“它亮著不妨事的。”姚長生如畫的眉眼看著她說道,“這個現在錢不缺。”
“可我不想這樣點著太浪費了。”陶七妮板著臉看著他說道。
“好吧!”燭火下姚長生烏黑的瞳仁看著她說道,“你得讓我先把書房的蠟燭給點著了,不然你吹著這烏漆抹黑的,磕著碰著了。”
“去吧!去吧!我等你。”陶七妮亮晶晶地雙眸看著他微微一笑道。
陶七妮等書房的蠟燭點燃了,便揭開燈籠,將蠟燭一一給熄滅了,才走進書房。
坐在羅漢榻上的姚長生拍拍身邊的位置道,“來!坐這兒。”
陶七妮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手被他抓在手裡。
“不看書,你來書房看什麼?”姚長生看著空空的書架說道。
“我又沒有讓你看書。”陶七妮亮晶晶的雙眸看著他說道,“這琴棋書畫應該是你的必修課吧!你可以讓我見識一下別的啊!”
“棋得有人對弈。”姚長生微微歪頭看著她說道,“這裡也沒有棋。”
“書畫,我見識過了。”陶七妮扭頭看著他說道。
“你什麼時候見識過了?我怎麼不知道?”姚長生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你抄的書,還有這牆上畫的畫。書畫不都有了。”陶七妮笑嘻嘻地看著他說道。
姚長生聞言瞭然地笑了笑,“那不一樣,沒有任何的技巧和心境,甚至是意境,只是純粹的書寫。”
陶七妮盈滿笑意的雙眸看著他笑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這個找機會吧!不是說有就有的。”
“這琴我也沒有。”姚長生攤開手無奈地看著她道,“看樣子今天不行了。”
“我的笛子也不知道帶來了沒有,收拾的時候好像沒看見。”陶七妮非常遺憾地說道,“那可是我自己親手做的。”
“笛子?”姚長生滿眼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牧童吹笛,沒有章法,吹著自個玩兒的。”陶七妮掃了眼空蕩蕩的書房道,“得!今兒沒得玩兒了。”忽然又高興地說道,“外面有竹子,咱明兒現做一根兒。”忽然想起來看著他問道,“你會吹笛子嗎?”
“會!”姚長生滿臉笑意地看著她說道,“一蕭一劍,仗劍江湖,何等的瀟灑。”
陶七妮聞言雙眸盈滿笑意詫異地看著他說道,“你還有這種幼稚的想法。”
“年少輕狂。”姚長生不好意思地說道,“幼稚?你不喜歡俠客。年少之人都喜歡那種無拘無束的感覺。”
“不喜歡,一幫子不守規矩的傢伙。”陶七妮挑眉看著他說道,“我看起來很年少嗎?”
“話本里寫的俠客可都是助民與水火之中,救國與危難之中。”姚長生充滿興味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嘁……那是美化的,騙騙無知熱血的少年而已。”陶七妮聞言嗤之以鼻道,“也別說我說話難聽,或者絕對,在我這裡所謂的俠客,都是披著俠的外衣的地方魚肉鄉里的惡勢力。看看話本里寫的都是跟官府對著幹,讓百姓不信任官府,只要投靠朝廷就是朝廷的鷹犬。那他們自己算什麼?勾結官府,沆瀣一氣,搜刮民脂民膏。”語氣冷冰冰地又道,“這讓我想起咱們聽審那一次。”
姚長生聞言也想了起來,“也不知道,那位縣太爺如何了。”
“肯定過的不錯,就憑他那大銅錘,過不差。”陶七妮輕哼一聲說道,“脫下官服,當大俠啊!”
“你喲!這嘴真刻薄。”姚長生燦若星辰的雙眸看著她寵溺地說道,“就你這道德標準,能入你眼的人很少。”
“我公私很分明的。”陶七妮靈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是啊!不喜歡也不討厭,本質陌生人罷了。”姚長生清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沒錯!”陶七妮笑著點頭道,“所謂的俠客們,從漢代的俠客列傳,看看都單獨列傳了,堂堂的大將軍衛青和霍去病才擠到一個列傳。到唐代的虯髯客傳,總有花不完的錢,錢哪兒來的,自己勤勤懇懇靠雙手賺的嗎?不是!是敲詐勒索,不給,有的是手段讓人乖乖的交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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