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無限迴圈之下,也就很容易出現一種狀況:在草原生活的任何一個人,要麼憑藉這個迴圈一路壯大,最終向單于庭發起挑戰,要麼就在某一環節出錯,直接成為牧奴、奴隸,乃至於一具具屍體。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在草原遊牧文化當中,無論統治者有多麼強大,政變、刺殺都會層出不窮。
——草原的資源,永遠都無法供養草原的人口!
這就意味著生存,成為了少數人才能擁有的權力。
所以為了生存,草原上的每一個人,都要不顧一切的強大自己,壯大自己,一步步永無止境的往上爬。
但令人無法置信的是:哪怕一個奴隸,透過搶回牧民屍體、英勇作戰、成立部族、壯大部族、挑戰單于庭這一系列的操作,奇蹟般的成為草原主宰,登上單于寶座,也依舊無法完全解決生存問題。
還是那句話:草原的資源,無法供養草原的人口。
而對於草原的統治者而言,‘保障草原民眾’生存,已經成了推卸不掉的義務,以及確保自身統治地位的必要條件。
但資源不夠,該怎麼辦?
兩方面:開源,以及節流。
‘開源’自是不用多說,就是對外掠奪,如匈奴對漢室北牆的掠奪一樣。
而‘節流’在如今匈奴的真實體現,便是單于庭的匈奴內部各部族之間的戰爭視若無睹,甚至鼓勵不同部族為了資源去戰鬥。
客觀角度上來講,這兩方面的做法,對匈奴的政權穩定提供了非常健康的迴圈。
對外掠奪,能讓草原的資源總量上升,草原生存壓力減緩;而內部鬥爭又使得更多人成為奴隸、牧奴的同時,讓匈奴的牧民階級以類似‘養蠱’的方式,具備愈發強大的戰鬥力。
至於唯一的副作用,即部落對單于庭的威脅,實際上也符合‘節流’。
——要是沒成,那就會少一整個部族的‘人’,多出一整個部族的奴隸。
要是成了,那也意味著統治階級改型換代,鬥爭又讓足夠多的人死去,資源壓力進一步減緩。
從這個角度上來講,草原遊牧文明和中原農耕文明一樣,是有類似‘王朝週期律’的東西存在的。
就連王朝週期律的形成過程,也基本如出一轍。
——政權建立,穩定,繁榮,人口增加,生存壓力增大,資源分配愈發緊張,然後一場戰爭將人口消耗大半,繼續進入下一個輪迴。
只不過草原的抗壓能力更差,王朝週期的間隔期更短一些,大都維持在百年左右。
這個問題,無論是對草原遊牧文明,還是對中原農耕文明而言,都只有一條出路。
要麼透過對外掠奪增加資源總量,要麼透過工業改革提高生產力,才能使這個問題得到解決。
如果這兩個方面都沒有完成,那最終就會只剩下一個結果:內卷,然後進入王朝週期律。
對外掠奪,能讓草原的資源總量上升,草原生存壓力減緩;而內部鬥爭又使得更多人成為奴隸、牧奴的同時,讓匈奴的牧民階級以類似‘養蠱’的方式,具備愈發強大的戰鬥力。
至於唯一的副作用,即部落對單于庭的威脅,實際上也符合‘節流’。
——要是沒成,那就會少一整個部族的‘人’,多出一整個部族的奴隸。
要是成了,那也意味著統治階級改型換代,鬥爭又讓足夠多的人死去,資源壓力進一步減緩。
從這個角度上來講,草原遊牧文明和中原農耕文明一樣,是有類似‘王朝週期律’的東西存在的。
就連王朝週期律的形成過程,也基本如出一轍。
——政權建立,穩定,繁榮,人口增加,生存壓力增大,資源分配愈發緊張,然後一場戰爭將人口消耗大半,繼續進入下一個輪迴。
只不過草原的抗壓能力更差,王朝週期的間隔期更短一些,大都維持在百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