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陽城內更有傳聞:劉恆下令,王宮之內的姬妾裙襬不能拖地,不能施粉黛,不能佩戴除髮簪以外的首飾!
就連梁王太后薄氏,其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帶著身邊的宮女養蠶抽絲,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道德素養如此,對於梁國的治理,劉恆自也是讓人挑不出錯。
——能讓手下臣子處理的,劉恆一概不干涉!
就算是到了必須要自己拿主意的時候,劉恆的第一反應,也是猛吼一聲‘上筆墨紙硯’,然後上書長安,請求劉弘的指示。
對於國內軍隊規模、日常操演,劉恆也曾幾度請求劉弘消減。
在被劉弘以‘梁國位於關中門戶,負江山社稷之重’回絕之後,劉恆更是把牙一咬,做出了一個讓天下諸侯都瞠目結舌的決定。
——根據劉弘去年頒佈的《左官令》,將劉弘親封為梁國中尉的母舅薄昭,給貶為了梁國‘左中尉’!
緊接著又上書長安,請求朝堂儘快派一個和自己沒血緣關係關係,且能‘掌控大局’的右中尉來,接掌梁國兵權!
就這樣,劉恆成為了漢室第一個主動響應《左官令》,並直接把波及範圍提高到‘諸侯三公’一級的宗親諸侯!
自那以後,不知有多少劉氏宗親諸侯對劉恆咬牙切齒,一邊罵其‘諂媚君上’,一邊頭疼於怎麼應對《左官令》
凡事就怕有比對!
有劉恆跳出來做了示範,關東諸侯要是再不跟上,那就要坐實‘漠視朝堂律令’‘確實心懷不軌’的嫌疑了。
而劉恆,也順利成為了劉弘向關東諸侯打響的第一槍。
——朕的王叔,身為高帝親子,更是一門兩王,都遵從朕頒佈的《左官令》了!
你們這些歪瓜裂棗,是比朕的王叔尊貴?
相應的,劉恆在劉弘心中的‘安全係數’,自也是水漲船高,直逼‘人畜無害’的地步。
對於這樣一個規矩本分的諸侯王,袁盎是無論如何,也確實挑不出來什麼錯來了。
即便位居九卿之位,家世在漢室顯赫到‘無有出其右者’的酇侯蕭延問起,袁盎也只能承認:如今的劉恆,確實坐到了一個本分,讓長安放心的的諸侯王所能做到的一切。
如果全天下的宗親諸侯都如此,那去年的齊悼惠王諸子之亂,就將會是漢室最後一次為關東諸侯的事頭疼。
將來邊牆有事,長安朝堂也不用在把不小的一部分注意力,放在關東諸侯‘可能不穩’的可能性上,好騰出手來,專心面對外部侵略。
但奇怪的是,袁盎對劉恆做出‘有楚元王之風’的評價之後,蕭延本就不喜不悲的面色,竟隱隱流露出了些許不愉之色?
“典客即問,鄙人亦隨口一談,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袁盎似是隨意,又似有些慌亂的補充,卻並沒有讓蕭延逐漸皺起的眉頭緩解分毫。
就連一旁的曹奇見了,都有些奇怪的打量起蕭延變幻莫測的表情來。
就這樣,馬車內原本還輕鬆寫意的氛圍,頓時徹底陷入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才緩緩停下
但奇怪的是,袁盎對劉恆做出‘有楚元王之風’的評價之後,蕭延本就不喜不悲的面色,竟隱隱流露出了些許不愉之色?
“典客即問,鄙人亦隨口一談,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袁盎似是隨意,又似有些慌亂的補充,卻並沒有讓蕭延逐漸皺起的眉頭緩解分毫。
就連一旁的曹奇見了,都有些奇怪的打量起蕭延變幻莫測的表情來。
就這樣,馬車內原本還輕鬆寫意的氛圍,頓時徹底陷入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才緩緩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