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嘲笑完元末並沒有覺得滿足,剛剛他受了多大的驚嚇啊,怎麼也要讓他發洩發洩,不然怎麼出那口怨氣。
只見他又走到男子身邊,一臉的嘚瑟與幸災樂禍:“嘖嘖,老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還不到三分鐘呢,我們就換了個了。嘖,這綁的姿勢確實不錯。怎麼樣,舒服不?”
最後甚至還身後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好似閒話家常一般。
“有種你放了我,我們PK。”男子拼命掙扎,結果反而使自己越綁越緊,眼睛通紅一片,眼裡的恨意根本無須他人仔細觀察就一清二楚。
“放了你?你想得倒美,放了你幹什麼。而且你現在可是階下囚,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幹什麼自討沒趣還跟你PK啊,再說了,就算我贏了又如何,你依然還是階下囚。”榆木道。
“你以為自己能夠贏我,要不是你們使了卑鄙手段,根本就抓不到我。有種就放了我。”男子道。
“既然你這麼厲害,乾脆自己出來得了,讓別人放你算什麼有種。”榆木不甘示弱。
“你,你這卑鄙小人。”男子道。
“哦,你很光明磊落,那你們怎麼專門在我背後下手。”榆木道。
“你,你。”男子被氣昏了頭,幾乎話都說不好。
【果然看著別人一點也不能反抗就是爽,沒想到他口才也不錯嘛。】榆木兀自洋洋得意。
殊不知他身後的隨便真想將臉捂住:【他不會以為就這樣罵兩句就算完事了吧,好吧,看他那表情沒準真覺得這樣出氣就算了。】
一旁的隨心挑了挑眉,眼裡微微帶著不可思議,不過他看向一直靜靜待在他身邊的盛夏,好吧,這裡可能還有個更誇張的,相比一下也許那個已經不錯了。
隨便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來到榆木身邊:“你這樣是沒用的。”說完舉起手裡的長劍,沒有半分猶豫的一插一拔。
“啊!”男子突然大叫起來。
聲音之大,嚇了因為隨便的突然舉動而呆愣在原地的榆木一跳。
元末也沒想到他們說動手就動手,這讓他更加堅信等會無論對方提什麼條件,先答應下來再說,免得不僅皮肉受苦,精神更是受折磨。
盛夏也驚了一下,好在很快就恢復過來,這讓一直在一旁暗暗觀察她的隨心不自覺眉梢微挑,眼裡透著幾分興味,他還以為她會接受不了,或者不忍,或譴責。再不濟也會轉頭當沒看見,沒想到除了一開始因為突發而驚了一下後,基本上就沒反應了,既沒有勸他們不要,也沒有面露不忍,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眨一下,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看著,整個人彷彿深沉的大海一般,寂靜無聲。
“你,你動手前怎麼也不說一聲。”榆木道。
“我這不是看你慢騰騰的,就想著幫你一把,怎麼樣,還要再來幾下嗎?”說著隨便提了提手裡的劍,好似只要榆木說好的,他就立刻行動一般。
“不用了,”榆木趕緊說道,“你,你要是不想看見他,還是直接送他進輪迴路吧。”
倒不是榆木同情這些人,只是在一個可以無限復活的遊戲裡折磨一個人,相比之下還是折磨更殘忍些。
“行,你是苦主,你說了算。”隨便無所謂道,反正在他眼裡以後都不會見到這幫人了。
見隨便停手,元末開口道:“你們想怎麼樣?”此時的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波瀾不驚些。
“元團長,剛剛不是說了,這要看你的誠意了,現在你有誠意了嗎?”隨便道。
“一億金幣我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果是這樣的要求。你乾脆直接送我進輪迴路好了。只是這些事和我的兄弟沒關係,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放了他們。”元末說的慷慨激昂,彷彿他得“死”都是為了他的兄弟般。
“元哥,他們要殺就讓他們殺我好了。”
“就是,元哥,讓他們殺我。”
“你們有本事就殺了我。”
“殺了我。”
“殺我。”
······
這年頭,連“死”都有人竟相爭搶了,但是,隨便一點也沒有被感動到,相反他覺得噁心壞了,什麼意思,這是演戲給他看呢,還是逼著他,讓他有所顧忌,不敢下手?
別說,這世上還真沒多少事是他隨便不敢做的。
其餘幾人雖然沒有隨便那麼強烈,但感覺同樣不好,紛紛覺得元末這是故意煽動人心,只是就是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