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伯納緩緩點頭,
“說得也是。”
他又看了一眼稿件,嘀咕道:“可惜……”
剛說出這個詞,他搖搖頭,
“有什麼好可惜?這部書不需獎項,有口碑就夠了。”
陸時說:“你這麼捧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蕭伯納吐槽:“你啊,別裝臉皮薄咯~”
……
瑞典,
斯德哥爾摩。
天氣已經轉入了深秋,帶著初冬的寒意。
天空呈現出一種深邃的灰色,雲層厚重而低沉,彷彿承載著即將降臨的雪花。
瑞典文學院。
常務秘書的辦公室內,卡爾·大衛·阿夫·威爾森正在整理今年的兩份名單,
一份是諾獎晚宴受邀者,
另一份,則是今年獲獎者的草擬名單。
經過去年的經驗,諾委會的工作逐漸變得有條不紊,
很多事已經提前準備好了。
文學院的第一席漢斯·路德維希·福塞爾正坐在對面喝著紅茶,詢問道:“都看過了嗎?”
“嗯,看完了。”
威爾森伸個懶腰,
“坦白講,今年有一位女性得獎者,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此話並非指居里夫人,
而是貝爾塔·馮·蘇特納,一位奧匈帝國的女作家,
其作品《放下武器!》深受歡迎,
同時,她本人也對諾貝爾和平獎的設立做出過傑出貢獻。
按照歷史,蘇特納應在1905年才對,
但現在提前了。
福塞爾無奈嘆氣,
“諾委會的人也真是的,為什麼連和平獎的獲獎理由還要讓我們來寫?這分明是行政工作,跟文學有什麼關係!”
威爾森大笑,
“你就別抱怨了。一點點小活而已,又不費什麼功夫。歌功頌德嘛~”
作為作家,都掌握這一技能。
兩人把名單過了一遍,大致地進行起草。
像赫爾曼·費歇爾,其獲得諾貝爾化學獎的理由是在糖類和嘌呤合成中的工作,
因為生化需要大量實驗,便重點突出費歇爾的努力,
同時,表揚其組織力,能帶著七組博士生一起實驗而不出亂子。
行政與科研俱佳。
至於物理學獎的得主亨德里克·安東·洛倫茲和彼得·塞曼,則突出他們的天賦和求索精神。
凡是得獎的,總能找到不同的角度大誇特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