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走的時候本來是想跟索寧打個招呼的。
人都走到跟前兒了,愣是沒開的了口,想起來她昨天那個咄咄逼人的樣子就生氣。
個不開竅的死木頭。
就這麼輕視踐踏他的心意,氣的他想敲開她的腦袋給她好好的理一理,省得一團漿糊搞不清楚狀況。
索寧見他站在身後,有些不自然的閃躲了下,不過還是問了句,“有事?”
大少爺在肚子裡憋了半天,擠出一句,“你大爺才有事!”
“……”
說完,抬腳離去。
那個氣勢洶洶頭也不回的模樣,跟多大仇多大怨一樣。
他這一走就是將近一個星期沒有了音訊,人也沒有來單位,電話簡訊也沒有。
索寧心裡邊兒有些悵然若失,心說也不至於那麼大氣性吧?
她甚至把這一出鬧劇從頭到尾的理了一遍,結果連個對錯都沒有理明白。
又鬧的一團亂麻。
這事兒其實從索寧的角度來說,介意男朋友與其他女人的分寸感,這個當然是沒什麼錯的。但從另一面說,盛放他沒有這一層覺悟,也並不是他的錯,這是從小到大的一種生活習慣,他沒有這個意識。
索寧想,這或許需要開誠佈公的談一下,能不能解決另說,至少這樣冷戰絕不是個辦法。
可眼下他不來,也少有機會。
想來想去,最後發了條資訊給他,內容簡單,就倆字【人呢?】。
從早上等到中午都沒有回覆。
索寧手機一扔,不回拉倒,還上脾氣了。
適逢週末,她出門去了趟趙三那兒,快過年了,他帶著幾個孩子到處貼了些窗紙啊什麼,在院子裡掛了不少拉花,看上去喜氣洋洋。
見索寧一個人來,他下意識往後看了一眼,開口問道:“盛老闆沒一起來?”
索寧搖頭,“沒有。”
“有日子沒見著了,出差了還是幹啥去了?”
“不知道。”
趙三嘶了一聲,煞有介事的說:“你怎麼能不知道?”
一連串的問題把索寧的火都要拱起來了,她音調忍不住拔高:“我該知道?”
趙三摸了摸頭,納悶兒了,“這怎麼還急了呢?”
“……”
索寧感覺呆的都憋屈了,放下東西走了。
她還想知道呢!
出了收容所,她在街上晃了一會兒,忽然覺得挺無所事事的。
好像幹什麼也沒大有意思,沒心氣兒。
回想起來,以前閒著都是幹嘛?不就是待著嗎?
也沒覺得閒的慌,不像現在……
果然是墮落了,不成樣子了。
手機在兜裡嗡嗡了兩聲,她忙拿出來看了一眼,結果是個陌生號,心裡陡然有種失落感。
緩了緩,滑動接聽,“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