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索寧照常上班,來的比較早。
到門口的時候,發現有人比她來的還早。
一身黑西裝,身姿筆挺的站在那兒,鼻樑上架著副銀絲眼鏡,他跟盛放的身型和臉部輪廓真的很像。
甚至他有些細微的小動作都很像他。
唯獨這個氣質截然不同。
容盛站在那兒宛如一樽清冷的雕像,面部表情沉著,看不出是什麼心思。
索寧捏了剎車,停在離他不足兩米的地方,禮貌性的問了個好。
他隨口回了聲,態度不冷不熱的。
又那麼站在了那兒。
索寧也沒再說別的,騎車到了院兒門口,開門進去,又開了大廳的門……
窗戶什麼的都開啟通風,一系列常規動作之後,回到了工位上。
剛坐穩沒兩分鐘,容盛就跟著進來了,面無表情的走到了她旁邊——的位置。
“我可以坐嗎?”
索寧都還沒開口,人已徑自拉出椅子來,他彈了彈上面的灰塵,然後從容落座,熟的跟自己家裡一樣。
誒?
好像本來也是人家裡的產業。
容盛雙腿交疊,坐姿甚是優雅,他舉手投足間是很有那種紳士範兒的,盛放跟他相比那就真是個不服管教的大爺一樣了。
索寧從抽屜裡找了個一次性紙杯,去倒了個水,放到他面前。
容盛掃了一眼,“謝謝。”
然後伸出兩個手指頭,把紙杯推的遠了點兒,那樣子……簡直是怕弄髒了自己似的。
索寧挑了挑眉,收回視線,沒再管他。
她順手從旁邊拿了張表格,俯身開始填寫。
隔了有個數秒的功夫兒,容盛又在一側沉聲開口,“我哥以前就坐這個位置?”
索寧嗯了一聲,“你怎麼知道?”
哥倆兒的關係應該沒好到這個程度吧?
容盛鼻腔裡發出一聲清冷的笑:“我什麼都知道。”
索寧聞言,原本正在拿筆寫字的手頓了頓,她餘光看向了容盛,他面上依舊神色淡淡,只有眉尾微微挑起一點,應該是心情不錯。
雖然只見過那麼三兩次的面,但也很容易看得出來,盛放對他是處處不滿甚至嫌棄鄙夷,反觀他對待盛放的態度倒是包容友好很多。
容盛察覺了她的目光,側過臉:“包括你們的事。”
索寧一愣,“我們什麼事?”
“談戀愛。”
“……”盯得可夠緊得。
容盛往椅子裡靠了靠,放鬆了一些,“不管從家世或者社會地位還是人生經歷來說,你都配不上我哥。”
索寧對這個橋段猛然有了一絲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