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翎問道:“不立刻迴文淵城嗎?”
徐風搖搖頭道: “白鶴禪師多半死不了,王文遠,小林禪師,那些人又虎視眈眈。此刻文淵城必定陷阱重重,我們不妨暫避鋒芒,忍耐幾天,等到他們放鬆警惕,我們再回去也不遲。”
“也是,現在回去太危險,若不是那團青白火焰轟開浮屠陣法,我們也逃不出來。”柳翎嘆息,不禁想到了大通商隊,說道:“陳老頭和那些漢子應該是死了,不過陳玲逃了出來,他們在天之靈,也可安息了。”
提起陳玲,徐風有些傷感,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小玲子的活潑開朗,在他心中留下了難以抹滅的印記。
同時,他又有些疑惑,想到了赤龍嶺那人形生物的隻言片語。
“我是誰?”
“我的父母又是誰?”
“為什麼,人族有人想殺我,妖族也有人想殺我。”
………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在徐風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呸呸呸,這是什麼味兒?”司徒玉從地上爬了起來,吧唧吧唧嘴,一股尿騷迴盪在口腔。
天降飛豬,司徒玉被砸的暈暈乎,剛剛有幾分清醒,又被小林禪師的兩道佛光烘烤,疼痛難忍,迷了心智,隨後又是一路狂奔,大風呼嘯,睜不開眼。
因此,司徒玉至今都不知道,他咬的是什麼玩意兒。
豬堅強老臉一紅,背過身說道:“俺老豬有段日子沒洗澡了。”
司徒玉扒拉著舌頭,說道:“豬哥,這不洗澡就算了,但是你這肚子上,怎麼全是毛,我記得豬肚子都是乾乾淨淨的。”
“哎……”豬堅強黃豆大小的眼珠子一轉,撒謊不打草稿,張口就來:“肚子沒毛的是家豬,俺是野豬。”
“哦!”
大難餘生,司徒玉人,逢喜事精神爽,滿腦子都是慶幸,也沒有多考慮,走過去拍拍豬堅強肩膀,笑道:“豬哥,大恩不言謝!”
豬堅強嚇了一跳,就地一滾,軲轆到了一邊。
“怎麼了?”司徒玉一頭霧水。
“沒事,俺就想冷靜冷靜。”豬堅強仍舊背對著司徒玉,前蹄扣後蹄,敏感部位又痛又硬。
石頭城,生死一線。
一路逃命 ,膽戰心驚。
因此,當時豬堅強無心他顧。
如今,逃出生天,豬堅強腦子裡的想法也多了,一時間,難以接受,無顏面對野豬一族的諸多男性同胞。
“蒼天啊,大地啊!俺老豬不純潔了。”豬堅強悲痛欲絕,豬生有了汙點,從此以後,還怎麼面對那些嗷嗷待哺的小母豬?
“他怎麼了?”司徒玉看向徐風。
“兄弟,相信我,人生難得糊塗,你不會想知道答案的。”徐風語重心長,卻忍不住想笑,不過顧忌著豬堅強的顏面,又不能笑,臉上的表情古怪異常。
“他們怎麼了?”司徒玉又看向柳翎。
柳翎臊眉耷眼,問道:“吃過全豬宴嗎?”
“吃過!”司徒玉疑惑不解:“有關係嗎?”
“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