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畫如釋重負:“想不到這麼容易。”
“這場風波過後,咱們改口吃仙鶴。”大白鴨子奸笑,想想仙鶴的滋味,口水不禁嘩啦啦流。
此刻,無數道身影掠過天際,前往臥龍嶺。
“出什麼事了?”徐一打著哈欠,走出山洞,一臉茫然。
“天上掉餡餅啦!”大白鴨子哈哈大笑,忍不住的嘎嘎叫了兩聲。
臥龍嶺,人流如潮,水洩不通。
怒氣衝衝的趙先生,破口大罵:“諸葛林甫,你個老不要臉的王八蛋,也下得去嘴,一大把歲數,活到了狗身上,有種你給老子出來。”
大清早,有人罵街,諸葛林甫的酒意也醒了三分,走出家門,看到人山人海的場面,一時大驚,揉了揉眼睛,看清來人後道:“原來是青山兄,你這是幹什麼呀?”
“幹你孃,你個沒毛的老雜種,事到如今還裝糊塗。”趙青山怒不可遏,諸葛林甫坦蕩蕩,道個歉,認個錯,多年老友,他也不想將事情做絕,但這個老東西,卻揣著明白裝糊塗,實在可恨。
“青山兄,何愁何怨,你堵家門口罵人,是不是太過分了?”泥人也有三分火氣,趙青山跟潑婦罵街似的,一點面子不給,諸葛林甫自然惱怒。
“何愁何怨,你個老東西,還真有臉問?”趙青山面紅耳赤,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好歹也是聖境修士,敢做不敢當,傳出去讓人笑話。
“趙青山,說話放乾淨點。大清早來挑事,當老夫可欺不成。”這麼多人看著,趙青山一口一個老東西,不要臉。諸葛林甫顏面掃地,頓時怒火中燒,多年的情分臉面,也不顧及了。
“哈哈,哈哈。”
見諸葛林甫動怒了,趙青山乾笑兩聲,環顧四周,“你們也看看,這老貨還知羞,惡人先告狀,簡直恬不知恥。”
此時,鎮守十萬大山的十位先生,也來了三位,趙青山這話,正是對他們說的。
大竹峰靈禽丟失的事,這幾日傳得沸沸揚揚,他們也有所耳聞。今日又見趙青山興師問罪,一時間,他們也不好過多評論,紛紛沉默,不置可否。
見到這一幕,諸葛林甫很是詫異,但他每日喝得醉醺醺,足不出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群圍觀之人,也是不敢多言,怕得罪了一位鎮守先生。
這個時候,趙大戰站出來,“諸葛師叔,幾隻靈禽而已,您老人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何苦不承認。你道個歉,認個錯,這事也就過去了。”
“什麼靈禽,老夫不知道啊!”諸葛林甫一頭霧水,滿腦子疑雲。
“ 哼!”
趙青山冷哼一聲,看向兩位徒弟,道“給你諸葛師叔講講。”
於是趙二站了出來,將靈禽丟失的過程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青…青山兄,冤枉啊!”諸葛林甫支支吾吾,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趙大道:“諸葛師叔,都這個時候,您就承認了吧?偷靈禽的賊,半分痕跡都沒留下,這不是一般人辦得到的,而且今天早晨,有人在臥龍嶺山間的水潭中,上山路上,甚至是山坡密林,幾處地點,都有發現了靈禽骸骨,如果不是您老幹的,又會是誰呢?”
“這…這…”
諸葛林甫頓時傻了眼,想辯解一二,但是趙大言之鑿鑿,證據齊全,不知從何處入手。
“別跟我說你冤枉,你問問他們,誰信呢?”趙青山眼神冰冷,若不是顧忌著同朝為臣,皆為天子效命,天機閣有規矩,不準內鬥,他早就出手教訓這老不要臉的偷盜賊了。
瞬間,人群沸騰,大家雖然沒有說話,但紛紛投去了目光,諸葛林甫頓時老臉一紅,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諸葛兄,大家也是老交情了,給青山兄賠個不是。我想青山兄看在老朽的份上,不會真跟你計較。”劍拔弩張之時,紫霞山鎮守先生,孫長英站出來打圓場。
這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在十位先生中,年齡最長,德高望重。
“老夫…可是…但是…”
孫長英這話,可謂蓋棺定論。諸葛林甫左右為難,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畢竟這事兒,還真不是他乾的。
不過,眾目睽睽下,又是證據確鑿。平時他也確實喜歡喝上幾口,這喝酒自然要有下酒菜。設身處地,換他是旁觀者,也會選擇相信趙青山。
“孫老,你也看見了,這種人死不要臉,今天他不賠償靈禽,老夫就不客氣,就是鬧到司大人命,甚至天子那裡,老夫也站著理兒。”趙青山額頭青筋暴起,真氣湧動,強橫的靈力威壓,如懸空利劍,壓迫在場眾人,一個個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