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靜靜地走下渡劫臺,那臉上英氣不減,絕美玉顏並未有太多的悲位神情,有的,只是淡淡的剛強不屈,傲然風骨,那背影略顯孤傲與剛毅。
九殤趴在子夏肩上哭成了淚人,那眼珠串子就著那雲裳花容的俏臉滑下,宛如青青泉水從那玉白階下流過,眼淚水珠一串接著一串,心中的萬般愁緒一悲接著一悲,越哭越傷神了,神情憔粹,雙眼紅腫。子誅牽著冥悠的手,在旁邊萬般焦切,但一心焦急卻又偏偏幫不上忙。這世上好機變,可是現在自己卻變不得這天下機變走向。
“哥,能從司命那裡找來慕卿的嗎?“愁悲滿面的子夏問向子誅。”子洗心中也拿不準此事,將臉上的愁悲藏得精深,不想讓子夏觀見,不然她又得愁上一籌,因此強裝鎮定自若的模樣,緩緩回答道。
“我不確定,但會盡力的。
那英武非凡,神顏誅天,威嚴不阿的慕卿上仙跟自己的妻子冥悠關係很好,慕卿和慕秦兄妹倆也曾經也幫過自己不少忙,要是可以的話,他也願意慕卿活著回來。
可他們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又怎麼會不知道呢?這一次慕卿上仙下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因為那些老東西不會願意讓慕卿活著回來的。
慕卿的最終命運如何,是懸之又懸的,一切看那冥冥之中的天數作崇,一切,還得看慕卿上仙,看她能否走過這一遭。
這一遭有多苦,有多難,他們不知不曉,慕卿上仙亦是不知,這一切都是未定的天數。
就在他們正在為慕卿上仙擔憂其命運的這個時候,外邊傳來一個天大的好訊息,渡動儀式出了問題,慕卿上仙可能會帶著記憶和玄力渡劫,這對於墨溝他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但那群為老不尊,吃裡扒外的老東西就不這麼覺得了,又鬧哄哄的上了臨尊殿,卻吃了個閉門羹:
“神皇陛下因師姐渡劫犯了病,見不了客。”
臨尊殿的門前護衛將那些一心讓慕卿上仙道隕羽化的老東西擋在門前。但那些老東西卻是不死心,想朝前再走一步,但卻被臨尊殿的門前護衛叉槍於門前,將那些老東西直接攔下,不讓他們闖入臨尊殿。“我們真的有事要尋……”
“神皇殿下說了,概不接客,請諸位回去吧,改日可再登門造訪,而不是今日,否則神皇殿下怪罪下來,我們可實在難辦。
臨尊殿的護衛手捏青鋒利槍,那如青鏡的槍面泛著爍爍寒光,亮得那些老東西心中微微發寒,背後一涼,他們也只得轉於他處,再做打算。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在獸芳登門時也被櫃之門外。
“因前幾日黑龍靠近獸芳四周,所以領主下令,非獸芳人等,不得入內。
老東西們聽了獸芳侍衛的一番話,臉愁得同苦瓜似的,別提有多難看了。
在崑崙山更是碰了一鼻子灰:
“因為九耀星師羽化,子夏上仙繼承掌門,繼承大典時期,不許人員流動。”
這一番話入那幾個老東西的耳,真是把那幾個害人心切的老東西氣得那原地搗騰,捶胸踩足,但卻也無待奈何,只能作罷。
青丘之地,那可是一帶眾生慕美的神仙去處。
披山淌翠,碧霧繚繞,雲祥花詠,綠樹青溪,雲隨青舞而動,遊溪逐飛花而流;置身其中,憂憂惚惚,如登仙境,吸的是氨盒清醒氣,呼的那是濁酒泛醇息;那山如何,翡翠捏珠,一片青閒珊,就著青衣裳,一股微風撫過,玉裳輕溜,青綢暗抖,如同飛天;那雲如何,天衣縷縷,白身巧意,一片純祥瑞,掩著淺蔥天,一步一端,玉足傾動,靜腿糞糞,美得那天,悄悄紅了臉蛋。
天上勾懸的紅玉盤變得更加妖黛糜紅,慢慢從天之最東,緩緩騰挪至地之最西,不知是誰人先看上那披著青霓裳的白玉美人青丘美境,此刻天上飛起紅霞漫天,朋脂靡靡,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落曦沉西,夜色漫漫,側上明月。
古色古香的庭院樓閣坐落青山之中,重重深山所掩,浩浩白雲所遮,可謂雲深不知處的世外之地。
當最後一抹落陽離地,這天地迎來了迷離夜色。
夜深入靜,昏昏的天兒,沉沉的地兒,涼風習習,空氣有那麼一絲水汽,連綿青山捏著些許火光,重重疊疊的閣樓鑲在青山之上,濛濛然地就隱在此處,不比山環水繞的江南多情,不同修竹茂梅的風雅不屈,但也絕對是清靜寧和的棲息好去處。
靜謐的林樹,落肩的星河,顯得幽靜又旗旋壯觀。
青丘大境是安息甜睡了,但它的主子此刻卻並未有半分入睡心思。“主子,慕秦上仙的妹妹下凡渡劫了。
影半跪在地,目色尊敬,向青丘共主墨離彙報道。
青丘共主墨離一聽,挑了挑眉,雙眼微眯,沉默了一陣子,深吸一口山林秀氣,然後雙眸望向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