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狸驚訝了:“天哪,這孩子也太能吃了,這是除了金金之外,我見過的最能吃的人了,沒有之一!”
龍龍拍著桌子大喊:“烘焚呢?這都不夠塞牙縫的!什麼龍肝鳳膽,熊掌羆肉的,都給我上啊,怎麼焱烘現在愈發小氣了,一點兒補身的食物都捨不得上。”
烘焚躲在暗室,身旁的心腹偷偷瞅了他一眼,見他面色不善,沒敢吭聲。
烘焚咬牙切齒地吩咐:“去,告訴主廚給他們做,讓他們吃!哼!”烘焚心說,這麼久了,怎麼毒瘴還沒發作?
呈送菜餚的僕役吃驚的瞪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個魁梧的人,她的驚訝引來了更多的僕役,一起看著這個坐在空盤堆裡大快朵頤的人。很快廳堂外就圍了一堆的人,有好事者跑去後廚講了這個奇事,後廚主廚來看了一眼後,剛好又得了烘焚的吩咐,他立刻回廚房使出渾身解數又做了許多新鮮菜餚。於是,菜餚源源不斷地呈送上來,期間還有各類瓜果點心,直到後廚助手哭喪著臉告訴主廚,全府的食材都用光了,他們這一批幫傭,僕役的飯菜也都被拿去填了憨憨的肚子,主廚這才停下來。
他心裡七上八下的,烘焚族長說,一定要讓貴客吃得開心舒暢,其餘那幾個貴客早已停箸。偏偏還有一個特別能吃的,這是他有生以來見到的最能吃的人了,這誰家能養得起啊?
當然,這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如果這一餐不能讓貴客滿意的話,族長就會懲罰他們。雖然他們這些人都是族長不待見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族長把他們這些不受待見的人聚在一起,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就在他七上八下胡思亂想的時候,前廳傳來一個好訊息,那個看起來像姑娘的人終於打了個飽嗝,前廳那邊傳來一陣歡呼聲。
主廚心下稍微安定了些,終於把這批貴客給伺候好了。
“嗝~”憨憨打了個長長的飽嗝,憨笑著跟烘烙說:“娘,我吃飽了!”
烘烙眼中溼潤,為自己沒照顧好憨憨而自責不已,這孩子,平時每頓只吃一桶飯,這得是多控制自己才能做到?看她今日敞開來吃的樣子,憨憨平時應該是長期餓著的。“憨憨,娘對不住你,平日裡沒能力讓你吃飽,這些年,你受苦了!”烘烙越說越心酸,大顆淚珠滾落。
憨憨急了:“娘,別哭。”她不知該如何勸慰娘,眼睛無意識地四下亂轉。瞥見龍龍後,她立刻計上心頭,“娘,這是龍叔讓我多吃點的。我其實早就飽了,現在撐得慌哩!”說著還撫著肚子哼哼兩聲。
烘烙哪裡不知道這是憨憨在逗她,只是她心中愧疚和自責太過,無法直視憨憨,感覺這麼多年一直虧欠她的。撫養憨憨這麼久,今日才知道她的真實飯量,以後,要怎樣才能讓孩子吃飽呢?烘烙深深的惆悵。
秦君房傳音給烘烙:“這孩子的血統讓她要靠吃來補充能量,我也遇見過這一類的情況。”說著,拿出一個小瓷瓶,“憨憨無需節食,也不用擔心食物不夠,只要有這個,每日一粒,足夠補充所需能量。”
“另外,憨憨眼下的修行並不需要焱靈泉,這會起到反效果。”
秦君房這話一出,烘烙徹底傻眼,她想起以前每次她費盡心機弄到的焱靈泉水給憨憨補充焱靈能量時,憨憨都表現出不樂意的樣子,她每每都以為是憨憨不懂事不配合,現在看來是她自己錯的離譜才對。
烘烙感激地點點頭,接過飄過來的小瓷瓶。她很信任龍先生,連帶著也信任龍先生身邊的人。進門時,她曾傳音問過龍先生,萬一烘焚在酒宴下毒可怎麼辦?龍先生告訴她,烘焚在門外就設了無色無味的毒瘴結界,他根本不需要再在酒宴的食物上做手腳,當她得知毒瘴已經解除後,她安心了許多。
“娘...”憨憨正準備說什麼,突然,她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紅潤的臉色逐漸變白,幾乎是幾個呼吸間,憨憨的面色變得一片蒼白。
豆大的汗珠從她額角滾落,她害怕烘烙擔心,用力捂著肚子準備給烘烙一個微笑,以示自己沒事兒。結果,嘴角剛剛牽起,眼前就一片漆黑,整個人往前栽倒,碰翻了腳邊的一大摞盤子。
“憨憨!”烘烙手足無措地大喊,兩臂前伸,想要去扶住憨憨。
秦君房反應最是迅速,憨憨還不及摔倒就已經被秦君房虛空托起帶到自己身邊了。
秦君房探了探憨憨的情況,心下稍安,忽然,他感覺一道視線盯著這邊,這視線倒是提醒了他,算算時間差不多毒瘴也該“發作”了。
他趁著大家都圍過來關心憨憨的機會,同時傳音給他們:“差不多可以‘毒發’了,看戲的人已急不可耐了!”
於是,圍著的眾人紛紛“不支倒地”,一個個“大汗淋漓”,“癱軟”在地。秦君房小心地將小狸護在身下,又害怕壓著她,這“倒地”的姿勢看起來就顯得古怪了些。不過,眾人都是就勢倒下的,龍龍是等阿竹“倒下”後才貼著阿竹“順勢倒下”的,阿竹悄悄伸手到龍龍腰後狠狠地掐了一把,龍龍立刻汗如雨下,看起來更像“毒發”。
龍龍心裡哀嘆不已,本想跟阿竹靠得更近些,結果得不償失,阿竹下手真是太狠了。他傳音:“疼疼疼疼...阿竹,手下留情啊~”
“看你敢不敢佔老孃便宜?”
“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也不看看這什麼地方,警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