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衍把藥放在床頭,囑咐,“藥要按時吃,明天就可以出院。”
“其實我身體素質挺好的,是傾城她小題大做了。”喬西顧縮在被子裡,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他俊朗的眉頭微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不熱?”
喬西顧瞬間淚流滿面,她怎麼不熱,夏天雖然剛過去,但餘熱未盡,在厚重的被子裡縮著,她覺得像是在蒸桑拿。
床墊陷下去一塊,顧瑾衍坐到床邊,修長的手指握住被子的邊緣,動作輕柔地把被子剝開,喬西顧如同出塵的百合花,晶瑩透亮。
“還是說,你在害羞?”他烏黑的眼眸盯著她,一啟一合的唇瓣,看的西顧眼花繚亂。
大神,你大晚上幹嘛穿那麼帥,不知道夜黑風高,人性呀什麼都比較容易泯滅嗎?
正在喬西顧內心做出極大的思想鬥爭時,那張越來越近地臉龐,頃刻間奪走了她的呼吸。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凝固下來,喬西顧心跳漸漸紊亂,大神此刻靠她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顧瑾衍淺淺的呼吸,能數清他一根根纖長的睫毛,還有他抵著她溫熱的額頭所傳遞的力量。
他溫熱的指尖灼燙著她的脖頸,如同潭水的雙眸望到她眼眸深處。
乃至喬西顧聽不見窗外的風聲,嗅不到乙醇的味道,格外劇烈的心跳漸漸隱退,整個夜空都靜悄悄的,他就是她的一切。
“西顧”,他溫柔的叫她的名字,“八百米過了,就見家長吧。”
喬西顧內心奔騰,大神,這種時候你就只說這些?
月光透光窗外,在光潔的地上灑落一片薄涼,顧瑾衍月光泛白的手指摩挲著熟睡的人嬰兒般的面龐。
“西顧,是我迫不及待了。”
這一晚,夜色無聲,不知誰動了誰的心魄,扣住了誰的心絃。
第二天,喬西顧剛醒來就收到了肖傾城的簡訊,“親愛噠,由於不想死的那麼慘,我就先走了,還有,昨晚大神隨便穿穿都那麼引人犯罪,你以後千萬要把持住!”
喬西顧看到引人犯罪這四個字,徹底萎在了床上,大神的美色覬覦一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一想起昨晚在大神的引誘下答應的事情,就恨不得要撞牆。
八百米呀,她怎麼就不過腦子就答應了呢?
但她好像也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早上跟大神回寢室的路上果真是不平靜的,上學期間,大神的車子不能看開進住宿區,所以西顧跟顧瑾衍只得壓馬路,順便給學校的妹子養養眼。
喬西顧感受到眾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一時後悔沒給大神戴個墨鏡和口罩,她抬頭看了一眼大神的側臉,臉色隨即苦哈哈的,她以後得有多少情敵呀!
回到寢室,肖傾城拉著喬西顧走到陽臺上,雙手託著下巴,興致盎然地看著樓下,“西顧,沒想到大神剛回來,就有那麼多女生迫不及待了呀。”
喬西顧看著女生站在顧瑾衍面前,手足無措,面色通紅地剛要說些什麼,大神就從她身邊走過,清冷的背影引起圍觀女生的尖叫。
肖傾城若有所思地看向喬西顧,審視著她,“西顧,你沒幹過在大路上表白的蠢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