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風走後,容弈問道:“阿暖,在你心裡,我們的定位是什麼?”
“什麼定位?”鬱知暖正在吃點心,有些囫圇的問道。
容弈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在你心裡,童漾是弟弟,柳絮是姐妹,那……花謝、葉尋溪、雲默和鹿鳴呢?還有……我呢?”
鬱知暖有些莫名,容弈怎麼突然這麼問,不過還是老實的答道:“花謝是最佳損友,鹿鳴是始終保護我的哥哥,尋溪和雲默是朋友也是工作夥伴,至於你……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嘛!”說罷有些嬌羞的低下頭。
容弈覺得自己突然生出一股執拗勁兒,就想從鬱知暖口中聽到那個答案,“我不知道,你告訴我!”
鬱知暖嘟了嘟嘴有些不滿,若隱若現是曖昧,是情趣,可判若黑白就有些無趣了。但看著容弈難得執拗的眼神,鬱知暖暗暗的嘆了口氣,算了,就……寵著他點吧。
照現代的說法容弈是男朋友,可是他未必明白。鬱知暖想了想,勉強找到一個合適的詞語:“是情人!”
容弈聽著小姑娘直白的宣佈,心臟忽然被塞得滿滿的。原來,這就是自己的定位,所以可以不顧他人眼光和自己住在一起,可以肆無忌憚的對自己偏愛,因為從一開始,自己就是特別的!
容弈也顧不得還有丫鬟在場,摟住鬱知暖就強勢的吻了上去。
鬱知暖有些不明所以,小容兒最近有點躁動啊,稍微撩一下就上火了,自己是不是也該注意點。
察覺到懷裡的人分心,容弈不滿的咬了咬某人的唇瓣,然後纏著她和自己一起沉淪……
孟予恩如今暫時在芙蓉水榭待著,每日和女師傅學著做胭脂,一開始或許有些抗拒,後來自己也找到些樂趣。鬱知暖和葉清風得空也去看過她一兩次,雖然這個姑娘沒什麼主見又有些板正,但是性格還算乖巧,也安分守己,鬱知暖就沒多管她,甚至還勸她主動出去走走,別整日待在屋裡把自己悶壞。
孟予恩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鬱知暖卻始終忙個不停,畢竟她如今有財政顧問的職務,身上的擔子也不輕。
經過一個多月的細緻商討,京都學堂規劃才有了最後了的模型。這天,她正和容弈、葉尋溪共同敲定京都學堂規劃的最後細節,凝香上前傳話道:“家主,兩位公子,北蒙的蘇婉姑姑來了~”
鬱知暖心底咯噔一下,距離小白離開也有快兩個月了,蘇婉這時候過來自然是傳訊息的,也不知小白的情況如何……
鬱知暖放下筆,鄭重道:“請蘇姨在正廳說話,我這邊收拾收拾就過去。”
容弈打量著鬱知暖微蹙的眉頭,問道:“是在擔心忽爾嗎?”
鬱知暖搖搖頭,“說不上擔心吧,但是無論如何終會有個結果的,一起去聽聽?”
“也好。”
於是三人便一道來了正廳。
鬱知暖一進門就撞見了蘇婉略顯興奮的神情,她想……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鬱知暖微笑著說道:“蘇姨請坐,怎麼這時候過來?”
蘇婉微笑著說道:“自然是來兌現我家少主對姑娘的承諾。”說罷朝著身後的僕從一個眼神,便有一個北蒙男子端著一個托盤恭敬的曲身上前。
蘇婉微笑的揭開紅綢緞,便是一摞整整齊齊的黃金。鬱知暖不用數都知道,這便是那剩下的一千五百兩。
鬱知暖低頭淺笑,感慨道:“看樣子……可敦是得償所願了。”
是可敦得償所願而非忽爾白赤,只是小白怕是也沒有選擇。
蘇婉倒是沒聽出鬱知暖語氣中淡淡的失落,開心道:“是啊,少主……哦不,現在該叫大汗了,已經登位,他始終記著對姑娘的承諾,這不命我趕緊把這些送來,感謝姑娘的教導之情。”
鬱知暖淡淡的笑了笑,“說不上什麼教導,我也不過是……那錢辦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