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回沒叫阿海再待在外頭,而是叫他進來給自己當苦力來了。
她讓阿海把這些藥材都從麻袋裡傾倒出來,隨後拿到外頭佈置好的晾曬藥材用的架子上曬了起來。
“這些藥材,傍晚時候收起來,明天天氣要是好,就再曬曬。”顧寶瑛說道。
“是,姑娘。”阿海還是頭一回幹這種活,他不懂藥材,自然是乾的小心翼翼,生怕把這些藥材給弄壞了。
而阿松那頭也很順利的就帶回來姜湛的答覆:“……七爺說,保準在您醫館開門之前,給您找來得力的人手,請您再辛苦幾日。”
“嗯,我知道了。”顧寶瑛點了點頭,應聲道。
她倒是不怕這點辛苦的。
一直到傍晚時候,她讓阿松阿海幫忙把這些藥材都收回屋裡,鎖好了倉庫跟醫館的門,才是離開,回了家裡。
這時候,知硯跟顧羨早就從考試的貢院回來了。
一見她一臉疲憊的樣子,兩人都不禁感到吃驚:“怎麼你比我們還像是考了一天的人?”
“兩位郎君不知道,今天醫館的藥材送到了,姑娘一整天都在忙活著晾曬那些藥材呢!”
“是啊,要是光放在那裡曬曬倒也還好,還得不停的翻動,還得處理枝葉根|莖什麼的,可麻煩呢!”
“關鍵是有些活,小的們都不懂,只能幫姑娘幹些粗活,才讓姑娘累到了。”阿松阿海說著,就是一臉自己好沒用的歉意。
顧寶瑛看他們一眼,活動了一下有些痠痛的手臂,搖了搖頭,道:“過幾日姜七爺就給我送人手來了,到時候就不必這麼辛苦了,也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聽娘說你一早就走了,晌午飯吃了嗎?”顧羨問道。
“吃了,叫阿松給我買的拉麵。”顧寶瑛說著,又往灶房看,“晚飯做好了嗎?你一說吃飯,我突然又覺得餓了!”
“阿福,你去問問!”知硯一聽,忙吩咐道。
“是,郎君。”阿福一得吩咐,趕忙往灶房裡詢問,很快就跑回來,答道,“姑娘,郎君,盧大娘說飯做好了,問您要不要現在擺飯?”
“快擺飯吧,寶瑛都餓了。”不等顧寶瑛回答,顧羨就急急地吩咐道,簡直是就怕自己妹妹餓到了。
知硯見此,就不由笑了笑。
顧寶瑛見他們兩人一副輕鬆的樣子,便問他們:“看起來你們倆今日也考得不錯?下一場什麼時候考,說了嗎?”
“是不錯,下一場約莫著就只擱三、四天就要考了,據說今年縣試格外嚴格,第一場只錄取了四成學子。”知硯頗為自信的說著,又笑了笑,“今日去貢院,就碰到了那秦小郎君,他看見我跟顧羨,一點氣焰都沒有了,耷拉著肩膀,看起來甚是可笑。”
“對對!那秦小郎君,上一回還對我們出言不遜呢!這一回,哈哈!”知硯說著,就也跟著笑了起來。
“哼,你們兩個一個是上一場考試的第一,一個是第二,他才第五,要是這樣還能囂張起來,那我真要佩服他了——佩服他臉皮厚度天下第一!”顧寶瑛一聽,便也跟著勾起了嘴角,又跟著有些鄙視的往下壓了壓嘴角。
“總歸是,我跟你大哥這回,也還是叫你賭贏了。”
“對,我們倆沒叫你丟人,等考完發了案,你就等著那秦小郎君每日來咱家倒夜壺就是了!”
知硯跟顧羨見她笑了,便都是一臉驕傲自豪的滿足感,並極不客氣地調侃道。
顧寶瑛一聽到倒夜壺這事,頓時就又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