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有人把我摟在懷裡,輕聲嘆氣,“阿辭已經過去了,別怕。”
也不知多久,車簾被人挑起,有人架著我走下馬車,這麼一折騰我既有些受不住了,推開攙扶我的人去一旁大吐特吐。
那人走過來把帕子遞給我,語氣透著關心,“大人,要不給你找個郎中開店醒酒安神的藥?”
“不喝,你們這地方的藥太苦,太難喝了。”我用帕子擦去嘴角的汙漬,難受的打了個嗝,歪著頭盯著他看了會兒,不高興的指著他鼻子抱怨:“你,就你,咱們好歹朋友一場,你這樣太坑,不地道。”
楚念非但不生氣還笑了,“你這是借酒勁和我撒潑?以下犯上?”
“怎麼地?”說完又覺得不對,我怎麼記得我的職位比他高來著?“現在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拉?現在我比你大,你得聽我的。”
他上前扶住我,不再唱反調還順著我說:“行,我不厚道,我聽你的,鬧夠了吧,夠了就回去休息吧。”
我詫異的盯著他,“我不,醉風樓那案子還沒查清楚呢。這要是不弄個清楚明白,你這廝一定會宰了我,我不可想英年早逝,我還沒活夠呢!”
“好了,別胡言亂語了,看來以後不能讓你沾酒,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酒品這麼差。別胡鬧,有我在你死不了,案子的事有唐離在不會出差子。”楚念今天似乎特別有耐心,連那無奈的笑容都透著溫柔。
“真的?”
“真的。”
有了他的保證我就安心了不少,推開他搖晃著往前走,死板著臉不讓他靠近,“你別扶我,我是誰啊?我是楚念,楚念那是什麼人,他怕過什麼?不過喝了點酒能這麼輕易的趴下?我不能給他丟臉,不然會被罵的。”
“阿辭,你今天表現的很不錯,真的。”
聽到他這麼稱呼我,我立即捂住他的嘴巴,警惕的左右看看,小聲說:“噓,我叫阿秋,不對,我叫楚念,誒?也不對,我是誰來著?”
我的語無倫次徹底讓楚念沒轍了,冰涼的手指拍打了幾下我的臉,苦笑了聲,“你這是多大的壓力啊?”
“壓力山大!”我有些搖晃的看著他,忽然伸手在臉上用力的掐了吧,疼的直咧嘴,“居然不是做夢啊?”
然後又不信的用手在楚唸的臉上找破綻,看看是不是有些人帶了楚唸的人品面具接近我圖謀不軌,不然他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那張俊美的臉被我蹂躪的不成樣子,也沒找出一點破綻的痕跡,這才斷定他就是楚念。
於是我沒站穩斜靠在他懷裡,指著他大聲嚷道:“都聽著,爺今晚就讓他伺候,別讓他跑了。”
然後得意的抬頭看著楚念那張一忍再忍的黑臉,耀武揚威的傻笑。
楚念終究還是忍了,攙扶我回房,待我終於癱在床上,他取來熱手巾給我擦臉,動作很小心,我則肆意妄為的捏著他的臉頰,他大概被我磋磨的忍耐極限了,有些氣惱又有些好笑的開啟我的手警告道:“秦秋辭,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上下其手的很過分?”
我迷離的凝視著他看了好久,忽然發現還是眼前這個嚴肅的男人好帥,好有男人味啊!
楚念被我盯得恨不自在,“痴兒,有什麼好看的?”
我臉頰發燙的傻笑,“大人,你,怎麼不生氣啊?”
“什麼?”
“屬下讓你背了個好男風的名聲,您,怎麼不氣啊?”我明知故問。
楚念嘴角抽了抽,還是忍耐著抽我的衝動給我蓋好被子,沉聲道:“好了,別作了,趕快睡覺,這是命令。”
“就會兇我。”我掙扎著起來要和他理論一番,不想只是輕輕一拽就把他拽了個趔趄,僵持之下我沒坐穩他沒站穩,於是他就壓在我的身上,我腦袋撞到了床沿,暈菜了。
朦朧間似是聽到有人對我說:“若是你,倒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