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做了個美夢,夢到了帥哥守著我還對我笑。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我能肯定他絕對是個帥哥,而且顏值絕對不比楚念那廝差。
面對美色誘惑,我實在沒把持住,丟開所謂矜持,抻著脖子說什麼也要親他,每每要親到了,卻每次都撲個空。
我不甘心的又撲了一次,“哎呦,疼死我了。”
一睜眼才發現自己四腳朝地,與大地相擁。
呲牙咧嘴的爬起來,側頭聽著外面傳來的鳥叫聲,還有陽光高照有些蒙,這哪啊?
我怎麼記得我在查案來著,怎麼在一睜眼就在陌生的環境了?
按了按太陽穴,吧嗒吧嗒嘴都是苦澀的酒味,這才有記起來些,貌似喝了不少,估計喝大斷片了。
不由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可不能這麼傻喝了,這楚念交代辦差,而我卻趁機喝大,他若是知道了,那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抓著頭髮細細回憶,好多模糊不清的零星碎片,唯一清晰的就是被那個守城參將江慶平因為案子和我叫板,我好像也沒慣著他,然後什麼來著?這片斷的有點長,好像忘了很多?
就在我坐在地上反省昨晚的事時,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楚念一身隨從打扮端著水盆走了進來,見我傻愣的坐在地上發呆,把水盆放在臉盆架上,沒表情的看著我:“睡夠了?”
哎呦我的媽呀,怎麼怕什麼來什麼?這個大爺怎麼在這?
“公,公子!”我慌忙的爬起來,規矩的站好,陪笑道:“您什麼時候來的?”
楚念似笑非笑的靠在牆上,雙手疊在胸前像看熱鬧一樣看著我,“這得多虧了大人你啊?不是你嚷著讓小的留下伺候你嗎?”
我絞盡腦汁的搜尋記憶,還真在零星的片段裡想起了楚念是什麼時候登場的,但就是想不起來他說的這段。
乾笑著咧了咧嘴,秦秋辭啊,你瘋嗎?耍酒瘋怎麼也不看看和誰啊?他可不是以前那個好說話的少年啊!
“公子說笑了,屬下怎麼敢?”
“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有什麼不敢的,怎麼,昨晚藉著酒勁敢撒潑,還對我上下其手,今天酒醒就慫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虐笑意,雖然在笑卻嚇得我打了個冷戰。
撒潑就算了,還上下其手?秦秋辭你是活膩了嗎?
這下我再也笑不出來了,他說慫我就認慫給他看,苦巴巴的裝可憐認錯到:“公子,屬下昨天酒後無德,若是衝撞了公子,您,您就當我是個屁,放過我吧。屬下保證,以後絕不過量飲酒,一定認真辦差。”
“你,真不記得昨天都說過什麼?”他試探的看著我。
我非常誠實的搖頭,悔啊,要是知道會以那種方式和他匯合,打死我也不敢碰酒啊?
“這筆賬先記著,回去再算,洗臉,唐離還在外面等著呢。”
“哈?還秋後算賬!公子……”
楚念一記眼殺,嚇得我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乖乖洗臉跟著他出門。
經此一役,我做了個深刻檢討,那就是不能太過膨脹,一旦膨脹就只有自食惡果。因為,你不知道楚念會出什麼牌,什麼時候就扔個雷,炸你個措手不及。
本來到門口是我要給楚念開門,卻被楚念搶了先,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楚念一巴掌拍出門來。
後知後覺的才明白過味,現在我才是大人,他不過是個小兵。
“大人,蘇謙求見。”戳在門外的唐離把我和楚唸的互動都看在眼裡,有些人俊不禁,但畢竟是煉獄出來的,情緒控制一般人比不了,前一秒還在憋笑,下一秒一本正經了。
“蘇謙?好耳熟。”求助的看向他們兩個。
楚念眉頭輕佻,嘴角微抽提了句,“歷城通判。”
歷城通判?腦海恍然染過一張板正的臉,“哦,酒宴上那個吃一半離席的蘇謙?”
“正是。”
“他來做什麼?”
“或許,是來提那個舞姬說情的。”楚念從旁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