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林寶茹,早就習慣了他這副派頭,於是笑眯眯的誇讚道:“還是少爺大氣,這樣回去爺想吃啥只管說,蜂蜜白糖隨便加......”
頓了頓,林寶茹又說道:“不過這銀票算是我孃家借你的,回頭作坊掙了錢,再還你。畢竟,那山頭我是想著落在孃家這邊。”
她一說這話,王氏可就皺了眉頭。這嫁出去的閨女,還盤算著給孃家置辦東西,甭管說那東西是不是給閨女留的吧,總歸是不好的。
想到這裡,她就生怕劉書來責怪自家.寶茹,乾脆就要開口挽回了。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呢,就聽得劉書來滿不在乎道:“什麼還不還的啊,又沒落外人手裡。”
林寶茹嘆口氣,“那還是把山頭落你名下,不過日後採桃膠的事兒,就交給採茹幾個管著如何?”
劉書來聽她這麼說,就像聽到了什麼傻話,“我要那山頭幹嘛?當然是誰買的放誰名下了,反正我不要。”
要了,以後就的管著,那多麻煩。
他還是覺得光出銀子,旁的不操心來的痛快自在。
王氏見自家這姑爺這副模樣,心裡有些懵。
以前她只見過男人跟婆家死死的往手裡扒拉東西,防備著媳婦,可沒見過這般隨意的......
雖說劉家有錢,可也不至於如此不把銀子當回事兒吧。
這也就是劉書來罷了,換個人,便是劉夫人自個未必也會這般大方。
而劉書來倒也不是全然打家裡拿的錢,自打自個娶了黑心蓮後,知道她喜歡銀子,所以打那以後劉書來賭場上贏得銀子,大多數都是盡數拿回來的。
說起來也是他運氣好,別人是十賭九輸,而他則是十賭九贏。餘下的那一把,多半也是他要放水。
所以他還真沒覺得缺過錢,就算是把自個私藏的銀子都交了黑心蓮,都不會覺得手頭不寬裕。
至於今兒出門帶的這兩張銀票,可不就是上回去賭坊贏了後,沒來得及換成銀錠子才留下的嘛。
要不是自家黑心蓮更待見銀子,他肯定不會帶的。
哎,他果然是個風度翩翩的好男人,對自個不甚待見的黑心蓮,都能這般上心。
這廂娘倆說好了話,同劉書來知會了一聲,就去了作坊。
如今作坊裡大夥兒忙的熱火朝天,因著現在林家不止生產皂塊,連著一些洗衣裳的皂液跟胭脂水粉。
眼下這個時節,剛好是胭脂花最好的時候。加上林氏特製的精油本就更護膚,所以兩項相加之下,那胭脂與水粉自然會比旁人家的更服帖也更養顏。
自然,各家鋪子訂單壓根就沒斷絕過。尤其是快到廟會時候了,哪家的姑娘小姐不想豔壓群芳?哪怕是交好的小姐們沒相聚,自然也希望自個能容貌出眾。
只是少了錢氏幾個人,作坊裡的活計當真有些緊張。
便是魯大娘幾個知道寶茹丫頭回來了,都沒騰出個空來去前院打個招呼。眼下瞧見了,可不都笑著同她說上了幾句話?
如今林家因著作坊手裡算是寬裕的,加上林寶茹千叮嚀萬囑咐,要大夥兒做工的時候要淨手帶上特製的口罩。到後來,為著方便,王氏就同魯大娘幾個商量著仿照著孩子們穿戴的罩衣跟頭套,就為防著衣裳上頭沾染上什麼頭髮或是塵土,再落進那些個皂液跟精油裡面。
再加上琴嫂子跟銀杏嫂子幾個都是利落的,除了捏皂塊分裝皂液之外,但凡有點空閒都會手腳麻利的把作坊裡裡外外給歸置一下。
至於如今琴嫂子家男人,也就是在作坊院兒裡幫忙抬東西,管著裝卸送貨的林大安,更是不稀得留著力氣。每回碰見自家媳婦打掃,他甚至都會把牆邊的水甕油甕都會抬起來,好讓這青石板鋪的院子半點汙垢都留不下。
如今燒製鹼水跟提純皂液,處理各種鮮花跟種子果皮的事兒,還有提煉精油跟純露的事兒,王氏還是自個管著的。
她可是清楚,這幾樣活兒都是閨女琢磨出來的,也是作坊裡最秘密的事兒。所以,每日裡她寧可累點,也不放心交給別人,哪怕是魯大娘幾個,她都沒敢交代給。可樂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