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說了會兒話,那紅燭就已經燒了一半了,最後還是林寶茹實在撐不住說要先睡下了。
劉書來眨了眨眼,有心想問問林寶茹,不是說新婚之夜要通宵守花燭嗎?怎的,她半道上就要去睡覺了?
不過他瞧著林寶茹十分隨意,只當還有旁的說道呢,想問又覺得自個是頭一回有點跌份兒。
他看了看花燭,又瞧了瞧已經困得兩眼睜不開的林寶茹,心道算了算了,大不了自個大,房善心幫著她守一宿那個鳳燭。
其實這事兒,也不怪林寶茹。
她是真不知,新婚之夜還有守花燭的講究。關於花燭的事情,王氏跟錢氏魯大娘誰都沒交代給她,旁人也未曾提醒,她自然不知。
而王氏幾個,本就是農家出身,便是成親的大日子,也不會買龍鳳花燭燃上一.夜。自然,就無從知道這個規矩。
“守花燭”,新人在圓房之後,須時時察看花燭有無損漏。
老話常說,“左燭盡新郎先亡,右燭盡新娘先亡”。所以,新人在看到一燭滅了的時候,需要立馬把另一支花燭熄滅,以示情堅與忠貞。
只是林寶茹是半點不懂,劉書來又只知道個皮毛,所以到後半夜的時候,就剩下劉書來半靠在拔步床的圍擋上看起花燭來。
不過他本來也不是個能耐得住性子的人,尤其是這般無聊的時候,越發覺得熬不住。還沒過半個時辰呢,這人就有些犯迷糊了。
最後,他直接扯了外衣,歪歪斜斜的一道躺在了拔步床上。甚至因著覺得擠得慌,他還往裡推搡了幾下林寶茹。
也的虧拔步床足夠大,才沒讓人覺得難受。
外面夜色正濃,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映襯著屋裡孩童胳膊粗細的龍鳳花燭,越發讓屋裡的氣息曖.昧跟喜慶。
外頭守夜的小花一邊聽著屋裡的動靜,一邊同劉達嘮著嗑。等夜深的厲害了,她才側耳仔細聽了聽。
至於為何丫鬟換了人,自然是因著那劉阿春看似好拿捏,可實際上卻是個慣會鑽營並非忠實的。這樣的人,劉夫人自然不敢再留在自家兒媳婦身邊,萬一日後劉家族裡所謂的大輩兒再繞過她耍手段,那該如何是好!
可現在這個時候,讓她再去挑選個踏實的小丫鬟卻也沒時間。所以,她思來想去,索性直接把以前就在東跨院做粗活兒的小花給提拔上來了。
再怎麼說,小花在兒子院子裡能安安穩穩幹上好幾年的活計,就算不是個機靈的,至少也是個可靠的。否則,依著自家兒子那性子,怕早就容不下她了。
“少爺跟少夫人,大概是睡著了。”小花爬在木門上小聲問道。
倆人屏氣凝神,片刻後,劉達點點頭,“該是睡了,那你是不是要進去看看花燭?”
小花踟躕了一下,隨後瞧瞧推開.房門,見屋裡沒個動靜,才躡手躡腳的進去。
她倒是謹慎著,沒敢往裡間瞧,只是匆忙略了一眼,瞧見那地攤上扔著不知是誰的喜服,隨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臉一紅就趕忙垂下了眼睛。
等確認好花燭並沒有情況後,她就急忙退了出去。
床上的林寶茹只覺得有人擠了擠自個,只當是採荷睡覺又不安生了,索性伸手拍了拍“採荷”的胳膊哄了幾下。
劉書來被人拍的有些不舒服,翻身就用胳膊把人壓住了......
第二日一大早,劉夫人就睡不著了,她琢磨著這個時辰兒子兒媳婦肯定還起不來身,索性就讓人把守夜的丫鬟叫過來問話。
這一問,她就聽那丫鬟說起昨兒去看花燭的時候,地上胡亂丟著的喜服,後半夜還想倆人還壓.在了一塊。
話到了這裡,再往深了,她也不好多問。
不過知道自家兒子開了竅,劉夫人還是險些熱淚盈眶,甚至提了一整宿的心啊直接就落回了肚子裡。
萬幸,自家兒子不是斷.袖的徹底!
邊上胖嬸之前同自家夫人一樣是擔心著的,如今知道倆人好了,她可不就雙手合十唸叨著謝天謝地。
隨後,胖嬸看向自家夫人,歡喜道:“還是恭喜夫人了,奴婢就祝夫人早日抱上小小少爺......”
劉夫人知道自家兒子知了人事兒,心裡本來就高興呢,一聽她說這話,更是被哄得眉開眼笑。
一大早因著臉頰刺撓醒過來的劉書來,一伸手就抓了一把毛茸茸的東西在手裡,驚的他一個激靈就徹底清醒了。
接著,他就看到自個床上有個女人,偏生......
他緊了緊自個被壓著的左手,感受了一下手下軟綿綿的溫軟,旋即一雙眼睛騰然睜大。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劉書來的眼神就有些飄忽不定了,只是那視線卻時不時的瞥向林寶茹的胸口。
這黑心蓮瞧著渾身沒二兩肉,不過摸起來倒是挺舒服的啊。
他這麼想著,就起了賊心,鬆了手裡攥著的絲被之後,就抬手又戳了戳她著著裡衣都略顯圓.潤的肩膀。許是不滿足,他還撇了撇嘴,伸手捏了一把林寶茹睡著紅潤的臉蛋。
恩,果然舒服,怪不得這丫頭總喜歡這麼捏她那妹子跟幼弟。曖昧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