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做錯了什麼!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你一心一意想要重振安家的生意,我折騰那麼多,還不是為了得到程厲庭的心?我愛那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一定能幫到我們安家的!”安山山振振有詞,她卻似乎忘了當初最能幫助安家的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安言希。
“山山!”見安山山的話如火上澆油,梅宜彩急了,唯恐安振天怒火更甚,一會直接燒到了她身上。
自從生意失利之後,安振天脾氣大變,整個人都比以前暴躁了不少,不管大事小事都能輕易撩起他的怒火,梅宜彩都比以前小心謹慎了不少,唯恐踩著他的老虎尾巴。
然而,安山山卻不識好歹,哪壺不開提哪壺,分明就是找罵。
果不其然,安山山話音一落,安振天就又是一個耳光甩了過去,下手之重,讓梅宜彩都揪緊了一顆心。
嬌嫩的臉頰上一邊一個掌印,安山山捂著生疼的臉蛋,憤懣地瞪直了眼。
“爸!我殺人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無能,你用得著讓你的妻子女兒為你奔波折騰嗎?”安山山可是大言不慚,一腳就痛快地踩上了他的老虎尾巴。
聞言,梅宜彩臉色煞白,她知道這個家註定要掀起沒有硝煙的戰爭了。
伸手想要拉扯安山山的衣袖子,卻沒想到安山山故意躲開,杏眸圓睜地瞪著安振天,犀利逼人的言辭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割在他的心上。
安振天雙唇顫抖,眼裡迅速染上猩紅,氣得說話都不利索了,沒一會,吐了一口老血,隨之昏倒過去。
“啊!老公!”梅宜彩一看此狀,頓時震驚,急忙上前扶他。
安山山沒有想到她的一番言語居然有如此厲害的殺傷力,活生生將他給氣昏了。
安振天被緊急送醫,安山山跟梅宜彩一同出現在醫院,卻不料跟安言希撞上了面。
“賤人!”安山山看到安言希,彷彿炸藥被點了火了似的,一個箭步衝上去,揚手就甩她一個耳光。
安言希有些蒙圈,抬手捂了捂隱約作痛的臉頰,正欲說什麼的時候,容秦上前就伸臂隔開了安山山。
兩眼一瞪,容秦護著安言希,厲聲呵斥安山山,“安山山,你這是什麼態度!”
安山山上下打量了容秦一番,秀眉蹙了蹙,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嘲諷起安言希來了,“哦喲,這程厲庭還在醫院裡躺著,姐姐您就這麼飢渴,到外面找野男人了嗎?”
然而,話音剛落,容秦揚手就狠狠地掌摑了她。
沒有忌憚梅宜彩的在場,容秦如此利落地教訓她,著實是大快人心。
安言希眉頭輕輕一蹙,上前一步,一雙清明犀利的眸直盯著她,良久,從牙縫裡字正腔圓地迸出一句話,“安山山,不要欺人太甚,還有……你做過的那些有損陰德的事,早晚都會得報應的。”
本就滿心不安的梅宜彩,一聽安言希的那種話,心裡咯噔的一下,立馬就拉著安山山勸她離開。
“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投訴你!”安山山絲毫不忌憚,伸手指著容秦厲聲質問。
“容秦!”容秦倒也利落,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事業。
若是被病患投訴,身為醫生的他恐怕也會被紀律處分,嚴重的話分分鐘可能被炒魷魚。
“好!容秦是吧?我現在就去投訴你!”安山山瞪直了眼,面目猙獰的樣子格外的駭人,然而面對囂張跋扈的安山山,容秦一副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架勢,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反而是一旁的安言希忐忑不安地伸手拉扯他的衣袖子,顯然是想勸他。
瞅著安山山離去的身影,容秦“啊呸”的一聲,隨之轉眼看向安言希,眼裡盡是對她的緊張之意,“你的臉怎麼樣?我給你看看。”
說罷,沒等安言希反應過來,容秦就湊近去看。
節骨分明的手指帶著絲絲溫度,撫上她的嬌嫩臉頰時,安言希渾身好像觸電了似的,莫名地一顫,隨之退後一步,略有尷尬地婉拒,“沒事,我回去用冰塊敷一下就好。”
話落,安言希側身想要離開,可容秦卻一把扣上她的纖細手腕,一雙含情脈脈的黑眸深深地凝視著她。
安言希腳下一頓,神情有些怔愣,更多的卻是慌張。
其實,自從認識容秦以來,他的示好,她是有所感受的,只是……她對他不來電,所以一直都保持若即若離的態度。
“哎喲,你們倆……嘖嘖嘖!”
就在他們兩人拉扯不清的時候,顧寧不巧出現,一眼就看到了容秦拽著安言希手腕的那隻大手。
眼裡閃爍出異樣的精光,顧寧笑得意味深長。
走到他們的身邊,咳咳兩聲,顧寧抬手搔搔頭,一臉疑惑道理,“哎呀,你們兩人……怎麼……”
聽著她的話,安言希一個激靈,立馬甩開了容秦的手。
容秦稍有尷尬,乾笑著對顧寧解釋,“我……剛才,遇到安山山,她打了一下言希,我就……想看看她臉上的掌印怎麼樣。”
“哦?”聽言,顧寧神情詫異,可更多的卻是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