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這麼提議,梁母眼前一亮,十分讚賞這樣的提議,“老頭子,程董事長這主意不錯,要不到時候直接讓他們行結婚禮好了,別整訂婚禮了,你看,這一個訂婚搞出這麼多么蛾子,簡直是讓人頭疼啊。”
“哼!一個訂婚禮就這樣,我怕到時候結婚禮更是離譜!”梁父面容慍怒,字句鏗鏘地埋怨著。
聽著他們的對話,陳雅茵及時過來,笑嘻嘻地衝著他們說道,“二位請放心,厲庭這孩子其實也沒那麼難管教,我跟他爸爸好好勸一勸他,總歸可行的。只是呢,程厲庭這孩子一向重視名聲,也不喜歡陷入八卦新聞這些,可是這兩天突然冒出很多關於他逃離訂婚拋棄未婚妻的新聞,這若是被他看到的話,恐怕就……”
“爸爸,那些新聞,全部都撤了吧,我不想厲庭一醒來就看到這些新聞。”此時,梁媛匆匆過來,一本正經地說道。
“媛媛……”梁父有些怔然,他沒想到梁媛居然這麼快就跟程家統一戰線。
見他疑惑,梁媛箭步上前,伸手就挽上他的胳膊肘,順勢將頭埋在他的肩膀處,嬌嗔著規勸,“哎呀,爸爸,現在這些新聞,清一色是對厲庭的名譽造成攻擊,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啊。我總不能……讓厲庭覺得我一點小事就大作,好像要將他往死裡貶損似的,我得……做個賢妻良母,識大體明事理,這樣他才會心甘情願跟我結婚的嘛。”
見梁媛改變主意,一向是女兒奴的梁父自然也沒轍了,只能順了她意。
惦記著程厲庭還在醫院,安山山一心想著把握機會在他面前彰顯自己的賢良淑德,一大早就讓梅宜彩幫她煲好雞湯,急匆匆地提著便當盒跑去了醫院。
然而,當安山山出現在病房門口,卻發現程厲庭的哥們何清昂首挺胸地在那來回徘徊。
安山山心尖一顫,莫名地發虛,畢竟黃天宇的那一件事,近日以來已經成為她的一個噩夢。
雖然事發之後,她已經找人清理搬山上悄悄埋了,可是她也知道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壁,她隱隱地覺得早晚都會露出馬腳的,只是……眼下她希望能過一天太平的日子,更何況她也還在向梁媛求助,畢竟在她看來,梁媛是始作俑者。
何清一轉頭,見到安山山提著一個便當盒,一愣一愣地站在不遠處眼神飄忽地看著他,他當即快步走過去,幽冷如冰的眸直勾勾地盯著她,更是讓安山山脊背發涼。
“安山山小姐是吧?”何清歡一邊說一邊出示他的警員證,炯炯有神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字句鏗鏘道,“我懷疑你跟一宗殺人案有關,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你不就是程厲庭的死黨何清嗎?你這麼胡說八道,我有權利讓律師出律師信告你誹謗的。”安山山明明毫無底氣,可為了能掩飾自己那些讓人髮指的事情,怎麼也得硬著頭皮跟他對峙。
何清雙眸冷鷙,眉宇間滿是那種對嫌疑犯審視的意味,沉了沉臉,字正腔圓道,“安山山小姐,有人證可以證明你殺死了一個叫黃天宇的男子。”
一聽這話,安山山心裡咯噔的一聲,整顆心好像被磐石壓著使勁地往下墜落。
垂在身側的小手不自覺地攥了攥,安山山強壓心中的不安情緒,唇角生硬地勾起一抹笑意,冷嗤一聲,故作冷靜地反駁,“何清,我還能隨便編造說有人證可以證明你殺死了誰誰呢。你說是人證,她就是人證了啊?萬一是我的仇人想要對付我,胡編亂造說我殺人來陷害我的呢?”
“安山山!”
就在安山山死勁狡辯的時候,一道清脆響亮的女音從後飄來。
安言希出現了!
安山山只覺脊背一涼,臉部肌肉都不經意地抽搐一下。
她唇角抽動一下,強裝鎮定地回過頭。
見安言希步履輕盈地朝她走來,清麗逼人的臉上是那招牌式的如花淺笑,安山山就恨不得上前狠狠地揍她一頓。
“呵!我還在想會是誰汙衊我呢,現在看來……這個人恐怕就是安言希你了。”安山山陰陰一笑,說話間人已經走上前。
空曠的走廊上,兩姐妹四目相視,火藥味十分的濃厚。
何清箭步走上前,一雙陰鷙的眸子反覆打量她們,良久,衝著安言希溫聲詢問,“言希,請你一定要認清,當時你所見的殺害黃天宇的人是不是你眼前的安山山小姐?”
安言希目光森冷,眼神裡寒意逼人。
良久,她神情淡漠地點頭,還補充說明了一句,“何清,我很肯定,就是安山山。”
“那麻煩您了,安山山小姐。請你配合警方到局子裡走一趟。孰是孰非,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我們自會還你公道。”何清一本正經道,清明犀利的目光縈繞著她。
安山山挑了一下眉頭,目光陰冷地凝視著他,一聲冷嗤,幽幽地問道,“何清,看來你真的是鬼迷心竅了,這個瘋女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呵!腦殘!”
然而,不管安山山有多麼的牴觸,卻執拗不過秉公辦事的何清,在何清的強制下,安山山被他帶走。
不過,安山山又怎麼會甘心就那麼被何清帶走呢,在路上她立馬就給梅宜彩打了電話。
得知安山山被警方帶走調查,梅宜彩立馬就心慌了,緊張兮兮地攥著安振天的手臂擲地有聲地質問,“安振天,你倒是說個話啊!現在山山被警察帶走了,萬一真的……”
“你這麼擔心幹什麼?山山又沒犯什麼事。”安振天壓根就不知道安山山揹著他幹了“好事”,淡定從容地品嚐著他的大紅袍。
然而,梅宜彩可是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