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勉為其難地進浴室撈人,這麼辛苦討點甜頭那可是理所當然。
“餓了,聞著香味醒的。”
他如實回答,替她裹好浴巾,放她在案臺上,把小懶貓的頭髮吹乾。
“奧,那我困了,程大少你抱我睡覺。”
她睏乏,說完一句話,像只無骨動物,趴在他肩頭,呼呼大睡。
這女人養得太嬌氣,太任性,不是什麼好事。
比如這麼一絕色,不著一物地擺在程天澤面前,他卻不能下手,怕擾了她的睡眠。
幫她收拾好,程天澤有機會送她進了柔軟的被窩。
他凝視著她的小臉,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大概是覺得不舒服,她哼嚀兩聲,在他手上蹭了蹭,又睡熟了。
這蠢萌的模樣,他完全招架不住,低頭吻了上去。
夜很長,他想做的事情有很多。
哄睡她是一件事。
鬧醒她是另外一件事。
好好地促進一下感情是最重要的事。
祁言夏的睏意完全沒有了,趴在他懷裡,低聲細語:“阿澤,我想哥哥跟我們一塊兒回西城。”
他嗯了一聲,指腹在她光潔的肩頭畫著圈圈。
祁言宸在洛城已經沒有什麼威勢了,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已經被眾人當成了靶心,不如離洛城遠點。
她眨巴著眼睛,望著眼前的美男,好奇地問上一句:“你就沒什麼話跟我說?”
他是不是有點太清靜了?
她可是答應了回西城,正常人難道不該欣喜如狂一下下。
這樣讓她很沒面子,畢竟跑了四年,還給他生了個乖兒子。
“說什麼?”他反問一句,心不在焉。
既然程大少這塊朽木不開竅,她就稍作提點,“比如,哇,老婆你終於答應跟我回去了,我好開心!或者,老婆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他聽了,望見了她誇張的表情,依舊是反應平淡無奇,嫌棄地順著:“貓兒,我是這麼浮誇不務實的人嗎?”
呵!這叫善於表達感情,怎麼就成了浮誇。
再說,結婚這麼久了,他程大少就沒說一個愛字。
“程大少,你太冷淡了。”
她嘟嘴,伸手把他的擋住,除了這張臉讓人喜歡,其他的,哼,還不是跟普通男人一樣。
“冷淡?貓兒是嫌我冷,還是嫌我淡?”
這倒是他聽過的最傷人的話,他對她那可是沒有一刻冷淡得了,時刻都想做點什麼。
他問問題也就罷了,總是握著她的手往不該碰的地方放,太無恥了。
“你鬆手,我要睡了。”她著急,上次碰過一次,足矣讓她臉紅了將近一個月。
她的羞澀是毒,讓人不自覺地沉迷。
這麼好的機會,當然不能放過她,他略帶磁性的低沉聲音,在她耳邊迴盪:“親我,就放過你。”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她當時突然明白了古人的心情,大義凜然地吻了他的唇。
吻完,有點不甘心被擺弄,趁著他鬆手,翻身壓了程大少,笑嘻嘻地稱讚兩句:“果然是個美人,這小嘴吃起來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