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此次來西城,可不是為了讓蘇依凝威脅的,什麼影片,她無所謂了。
她挑了眉角,唇邊掛著淡淡的笑意,高傲地望著蘇依凝,“蘇依凝,你試試看,我倒是特別期待。”
她篤定了蘇依凝不敢公開,畢竟有程天澤在,她不敢造次。
蘇依凝落了下風,可仍是不甘示弱,言語上絕對不吃虧,“尹茜你可是越來越不要臉了,被程家兩個男人輪流上,還驕傲起來了。”
她生氣,真想給這個女人兩個耳光,可卻努力壓制著,懟了回去:“有人看得上,總歸是好事,總比蘇小姐沒人要好得多。”
蘇依凝氣得臉色鐵青,四年不見,她的伶牙俐齒倒是一點沒變。
可惜也是被程天澤丟棄的女人,不足為患。
祁言夏注意到蘇依凝眼裡的嘲諷,抓起甜品上的叉子,直接朝著蘇依凝的手砸了過去,怒氣衝衝地警告著:“蘇依凝,我回西城不是來跟你鬥嘴的,我警告你,再敢靠近我兒子,我絕對讓你活不過第二天。”
蘇依凝嚇得手抖,驚恐萬分地盯著自己的手掌,那叉子就紮在距離她手不遠的地方,銀質的叉子因為劇烈的撞擊被折彎了。
蘇依凝咽不下這口氣,故作鎮定收回顫動的手,沒有料想到尹茜竟然如此膽大,明知道她手中有把柄,還如此地飛揚跋扈地跟她示威,再次提醒,威脅著:“別忘了我手裡的影片!惹怒了我,我讓整個程家陪葬。”
祁言夏的嘴角抹出高傲,丟了彎掉的叉子,不屑地說著:“就憑你?笑話,程天澤要是連個女人都鬥不過,他就不配做我的男人!”
蘇依凝見她油鹽不進,有點慌了,四年不見,她的性子比以往還烈,簡直就是個瘋子。
既然來硬的不行,那就換種方式,蘇依凝的語氣緩和了不少,“想想你的兒子,如果影片被公開,祁若昀就成了野種,他年紀這麼小,就要揹負你犯下的錯,被所有人嗤……”
“啪”
響亮的一聲,蘇依凝被打蒙了,耳朵嗡嗡作響。
祁言夏一鼓作氣,又閃了蘇依凝一耳光,冷冷地警告,“蘇依凝,西城我不會再回來,可若是讓我聽到任何風吹草動,我會讓你後悔自己還活著。”
昀少爺是她的底線,任何人都不能碰。
蘇依凝不甘心,起身去抓她的頭髮,兩人在咖啡廳裡扭打起來。
可蘇依凝沒想到,祁言夏野蠻地像只發怒的獅子,撓了她滿身的紅痕,甚至拽掉了她大把的頭髮。
最終蘇依凝示弱了,只要她保證不再回西城,不再見程天澤,就不公開影片。
祁言夏答應了,她原本就沒準備再回西城,只是被蘇依凝逼急了,才匆忙回來。
既然目的已經達成,她沒有再留下的必要,買了最快會洛城的機票,準備連夜趕回去。
這個充滿悲歡苦樂的城市,再不是她的家了。
坐在計程車上的她,望著曾經熟悉的街道,視線觸市中心的電影院時,不自覺地抿了唇。
她要求司機稍稍等她幾分鐘,下了車,站在往來的人群中,默默地望著。
她什麼時候對程天澤動心,已經記不得了,可真正愛上他,是他在電影院為她擋刀。
他總是說:貓兒,你要留在我身邊,永遠地保護我。
可事實上,是他一直在保護她,包容她所有的小性子。
“茜茜。”
祁言夏正發呆,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接近,直到那一聲茜茜,她才緩過神,裝作什麼都沒到,迅速坐進計程車,可車門被擋住了,沒來得及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