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安心,兒子心尖有數。”
眼見著到了弱冠之年,作了幾年的匈奴大汗,大山也唯有在自家至親面前才會表現出孩兒氣的一面。
“曉得你心尖有數,可這女子多了心思也多,這方面你多請教請教你師孃,她明白的多。”他指的是何柔,宮中出來的女子,怕是沒誰比她更明白這了。
“匈奴不同於大興,未來這倆小子沒能耐,即使作是的了這汗位也守不住,莫不若老實的作個富家翁。”大山笑的沒心沒肺的,“我如今就指望他們快點
兒長大,我好趕忙把這勞什子的汗位令出去。”這話如果令匈奴的子民聽見,鼻子全都的氣歪了。
沈玉國曉得這裡子的心思,亦不講他。抱著倆孫子依依呀呀的逗搞著,“左右你心尖有數,父親亦不講啥。北寒那邊近來沒生事兒端吧?”
“早便消停了,他們哪敢。”起先一場屠戮,不老實的全都收拾了,現而今自然就安逸了。
兒子們全都長大了,沈玉國也便安心了。
“對了,有你小大哥的信兒沒?”蛋蛋忽然離家出走,可令沈玉國鬱悶了好久。
大山眼球一轉,忙道:“沒。”又擔憂父親擔憂,忙勸說:“父親亦不用擔憂,小大哥出去亦是否是一回兩回了,邊上帶著的人全都是的力的,肯定不會有事兒的。沒準小大哥這一回出去就可以給我帶回來個嫂嫂呢,父親也不要催的太緊了,小大哥還年青呢。”他一想起小大哥竟然怕給逼婚離家,便覺的有趣。這世間除卻姊姊還是有小大哥怕的,也真是難的。
沈玉國卻沒給他忽悠,“你咋曉得你小大哥離家啦?”
大山:“……”這算不打自招麼?
眼見著父親面色變了,大山遁了。“父親,我還是有事兒,你老先要你孫子陪著吧。”
沈玉國:“……”瞧瞧懷抱中倆流口水的小娃娃兒,這究竟誰陪誰呀?
把倆孫子交給奶媽,沈玉國堵住了鬼鬼祟祟躲著他的大山,“三天後日子不錯,你預備一下。”
“預備啥?”大山蠢乎乎的問。
照著腦門就是一個爆慄,“女人十五而笄,男人二十而冠。蠢小子,你說預備啥?”貴族男人二十而冠,主持冠禮的一般是受冠者的爹或兄長。沈玉國特意選擇此時候來了匈奴,可不是真為避難的。
這一刻大山明白了父親的心思,眼有些溼潤。
父子凝眼,所有盡在不言中。
“唔唔……”
繁花錦簇的深宅中,本應當一片祥瑞,卻突兀的傳來狼嚎,那聲響怎麼聽全都充滿了委曲。
屋子中沈圓圓放下才滿月的兒子,“這幾個死小子,肯定又欺壓小白了。”亦不曉得兒子全都隨了誰,一個賽一個的淘氣,真真是三天不打上屋掀瓦。印象中自個兒小時候彷彿非常乖巧,這幾個整日中有無限精力調皮搗蛋的傢伙兒肯定全都隨了郎大為。
初為人母沈圓圓還是有些舍不的罰,阿福這孩兒打小嘴兒就甜,像極了郎大為,那小嘴兒巴的,不要看才四歲,可以把人哄的找不到北。每每闖禍後馬上變成乖寶寶,那雙酷似蛋蛋的臉,也令沈圓圓下不去手。再加之有個對孩兒全無原則的郎大為,一來二去
這孩兒愈發調皮了。
等天恩跟阿瑞這對雙胞胎長大能走了,阿福這小子便帶著倆小弟一塊淘氣,家中經常給幾個孩兒搞的雞飛狗跳的,沈圓圓非常頭痛。
幻想中依偎在孃親邊上發嗲賣萌的情景呢?
乖巧明情理兒體貼相伴在哪兒?
乖寶兒慈母的戲碼莫非唯有傳說中存在?
沈圓圓頭大,這跟她起先想象的不一般。她還記的自家小弟小時候,軟軟的貼在邊上,永遠那樣體貼那樣依賴,跟自家這幾個死小子全然不同。
總結原由,沈家哥妹打小全都是乖巧明情理兒的,這幾個不靠譜的孩兒肯定全都隨了郎大為。
接過滿身奶香味的小兒子天祿,郎大為眼中滿滿是喜悅。任哪家五年抱四個兒子,全都會像他這樣整日中蠢笑。對自家那幾個淘氣的小子,郎大為壓根不覺的是個事兒。
他笑著打圓場,“孩兒還小呢。好好跟他們講理兒會聽的。老輩兒人常講淘小子出好的,你總不可以令兒子未來變成書呆子吧?”自家兒子僅是有些調皮,全都非常明事兒理,郎大為是如何看全都滿意。
“還小呢?”沈圓圓一聽便不開心了,“蛋蛋這樣大時都曉得幫我幹活了,你再瞧瞧他們幾個,整日禍壞東西。小白的毛全都給天恩。阿瑞那兩小子薅禿了,哪家狼混的這樣慘?”心痛了收到空間中,結果天恩阿瑞那對雙胞胎可憐巴巴的滿家中翻。沈圓圓又不是真真的虎媽,哪兒舍的兒子難過。結果就是那白狼倒血黴了。
郎大為好笑,心道:要論淘氣還是有人可以比的上你家那幾個?自家兒子這人前乖巧身後淘氣的模式,像極了小舅弟。也便他們家丫頭不講理,非說自個兒小時候乖巧孩兒淘氣是隨父親。
“我這便去教訓他們幾個死小子。你才出月子,好好歇著。”郎大為不想令兒子們覺的孃親太兇,竭力扮著跟事兒老。
“我就說應當生閨女的,瞧瞧莞莞多乖巧。再瞧瞧這幾個死小子,這樣小便這樣能折騰。”嘴上數落,卻是又忍不住跟上去。亦不曉得在擔憂啥。沈圓圓覺的自個全都要化身老媽子了,整日羅裡囉嗦的。
哪個混蛋騙她孩兒生出來便沒事兒的?
郎大為大步往外走。直覺後背冷颼颼的,剎那間縮了縮頸子。
前腳才邁出去,便看著白狼全身*的給吊在半空中,瞧著郎大為似是看著救星一般唔唔慘嚎,那委曲的樣子便是郎大為全都瞧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