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彥摁煙時,我急忙躲進廚房,等陳子彥又去了陽臺,我也沒興趣繼續聽,直接去了二樓洗了澡,躺在床上玩遊戲。
等我差不多完了二十局,陳子彥才上來,他身上一股濃烈的煙味,坐在床邊解著襯衣釦子。
我扔下手機整個人纏上去,他的身子漸漸發燙。
這是他的敏感點,我瞭然於心。
陳子彥很享受我難得一次的主動,大手攀在我手上。
當晚我又沒回去,因為太累,我也忘記給趙姨打電話。
第二天下班回去,趙姨對我最近的表現十分不滿,尤其是我頻繁的不夜不歸宿。起先一兩次還能用出差當藉口,後面也就不靈了。
我切了水果端出來,“我最近真是太忙了,等過了這段時間,我一定在家好好陪你。”
趙姨完全不理會我的嬉皮笑臉,嚴肅地說,“你是不是和蘇凌同居了?”
我一愣,沒想她竟然想到那方面去了。
趙姨說,“我說最近他怎麼不來家了。我也不是什麼老古板,你們還年輕我也理解。你讓蘇凌叫他爸媽來,商量下你們的婚事,差不多就定了,你們也就不用偷偷摸摸了。”
我坐端正說,“趙姨,我和蘇凌已經分手了,我是真的忙,和他沒關係。”
“什麼?好端端的怎麼分手了?怎麼回事呀?”
趙姨一臉驚訝,急著追問。
“就是雙方都沒感情了,和平分手。”
趙姨明顯不相信,又追問了幾次,我還是這個理由沒變,“趙姨,我們是真的分手了,你也別問了。最近公司的事多,我實在沒時間談戀愛,等以後交到新的男朋友,一定帶回來讓你見見。”
趙姨連連唉聲嘆氣,“你們年輕人的是我也不方便插嘴,就多嘴說一句,以後做事之前慎重些,別莽撞。”
說完就回了房間,她的年齡比我媽大幾歲,因著我爸媽去世,受了許多,添了好些白髮,如今她為我們兩姐妹操勞,連背都有些駝,衣服空蕩蕩的。
我突然有些心酸,險些溢處眼淚。
三天後發生了一件大事,宏大在國外的合作伙伴死活聯絡不上,之前他們訂了100萬的貨物,現在貨物生產完畢只等付了尾款,就可發貨。而這家公司與我父親合作良久,也算是宏大的患難夥伴,所以當初只支付了10萬元的定金。
接完電話江屏直接慌了,臉色發白的厲害,站都站不穩,我讓人扶她去休息室休息會。
其實我也慌了,不過是強作鎮定。
一會國內公司的吳總打來電話,這已經是他打來第十通催款電話。我沒敢說實話,只說國外的公司出了點問題,正在努力解決,讓他在等幾天。
吳總為難地說,“李總,當初為了趕這筆貨,我都沒接其他訂單,而且看在我們合作挺長時間的份上,我只收了10萬定金。現在廠裡兩個月沒發工資了,工人們都不願意,已經鬧騰了好幾天,我這邊可是頂著壓力撐著呢,你可別坑我呀。”
電話那頭還能聽見吵鬧聲。
我說,“我知道。吳總你放心,我一定儘快協調好,你先安撫下員工,後續資金一定會盡快到位的。”
掛了電話,我讓江屏定了機票,連夜去南邊。
下飛機已經是十點多,我找了個當地嚮導帶路,嚮導聽了我要去的地方擺手說,“那家公司的老闆都跑路了,現在外面還等著一群追債人呢,你們去幹嘛?”
害怕我不相信,嚮導從包裡掏出報紙遞給我,江屏忙接過翻著看,嘟囔說著什麼,一會又把報紙扔給嚮導,瞪大眼睛說,“你知道我們不認識字,故意騙我們的吧!”
嚮導有些發笑,半路停下車,隨便找了個人讀報。原來老闆的兒子賭博借了幾百萬高利貸,利滾利,滾成了幾千萬,高利貸上門收錢,重傷了兒子,老闆情急之下賣了公司,帶著一家人跑路了。
我不死心,非要去的現場看一眼。只見外面圍著十幾個凶神惡煞的打手,手裡都提著鐵棍,江屏拉著我不讓我上前,我躲在旁邊看了好一會才離開。
我和江屏找了家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的機票回國。
剛下飛機,鄭曉雲打來電話說吳總被工人打了,現在正在醫院,我顧不上其他,和江屏直奔醫院。
吳總的頭被打破,縫了五針,胳膊也斷了,我們去的時候,吳總剛打了石膏出來。看見我,幫擺手說,“李總,你趕緊回去,工人們在四處找你呢,你跑來幹什麼。”
我剛要說話,恍惚看見旁邊有人一閃而過,以為是過路人也沒在意。我問了幾句吳總的情況,吳總又一直催我趕緊離開,大概只呆了十分鐘我就走了。
剛到停車場就有七八個男人把我們堵住,其中領頭的男人問旁邊的小弟,“你確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