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少‘奶’‘奶’,,怎麼辦,死人了,少‘奶’‘奶’救我啊,我不想死……”采苓嚇得癱倒在地,‘春’桃眼睛微睜,只能看到滿眼的白眼球,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看著采苓。
陸夢箋聽到外面扇耳光的聲音便再也躺不住了,可當她衝到‘門’口時,‘春’桃已經躺在了地上。
“茗煙,快去叫大夫,這是羊癲瘋犯了,快去!”陸夢箋就近找到一根樹枝,想塞到‘春’桃牙間,生怕她因昏‘迷’咬斷自己的舌頭,奈何她無論如何都掰不開‘春’桃的嘴。
“你別叫了,快來幫我把她的嘴撬開!她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陸夢箋厲聲喝止住采苓,兩人慌手慌腳好不容易將樹枝橫在‘春’桃的牙間。
而再回頭看時,秦洛芙竟然早就沒了蹤影。
陸夢箋看看采苓,又看看‘春’桃,“你去找你們家少‘奶’‘奶’吧,這裡‘交’給我了。”
采苓顫顫地起身,頗有深意的看一眼陸夢箋,慢慢往外走去,而此刻秦洛芙早就沒了蹤影。采苓有些灰心,她因為秦洛芙,險些鬧出人命,可她竟然就這樣撇下自己一個人先走了……
茗煙跟大夫回到院子時,‘春’桃顯然已經不再像方才那般猙獰。大夫取出銀針,幾針過後,‘春’桃終於悠悠回醒過來。
‘春’桃猛吸幾口氣,眼睛剛睜開就大聲叫嚷著,“她打我,她竟然敢打我!”
“好了,‘春’桃,沒事了沒事了,”陸夢箋將‘春’桃摟在懷中,‘春’桃依舊情緒‘激’動,陸夢箋安慰許久她才鎮定下來。
大夫在一旁連連搖頭,他醫‘春’桃少說也有十幾次了,但像陸夢箋這樣將她摟在懷中安撫的,卻是第一次,沒想到張廚娘倒是給自己的‘女’兒尋了個好主子。
“三小姐,‘春’桃這病,沒法除根,若是想不再犯,最好不要讓‘春’桃情緒太過‘激’動,”大夫說完,收拾‘藥’箱準備離去,突然想到方才在‘春’桃口中看到的那根木棍,便又頓住腳步,“三小姐,這木棍放的很好,但是以後你要注意些,在‘春’桃犯病時儘量不要被咬到手,否則可能會很麻煩,因為她會死咬住不鬆口。”
陸夢箋點頭答應,又讓茗煙拿了些碎銀塞到大夫手中,這才扶著‘春’桃慢慢起身。
“‘春’桃,你這病,什麼時候開始犯的?”陸夢箋聽見大夫的話,心裡便已經明瞭,‘春’桃的病,絕非此次才開始發作。她有些心塞,張廚娘明知道‘春’桃有這種病,還要將她塞到這個院子裡,究竟是何居心!
‘春’桃猶豫不語,依舊低眉順眼的耷拉著眼角。
“你自己是知道的,對嗎?”陸夢箋聲音中終於有些慍怒。
“三小姐,你別生氣,”‘春’桃扯著有些脫線的衣角,“我娘,她怕我燒火時發病,所以一直想讓我跟著小姐少爺伺候,可是小姐都不喜歡我,只有三小姐肯收留我,所以,我娘要我好好伺候三小姐……”
“你娘,可是那日來的張廚娘?”陸夢箋說不出是生氣還是憐憫,她只是盯著‘春’桃,看‘春’桃用手不斷撕扯著那破爛的衣角。
“嗯,”‘春’桃小聲答應,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小聲道:“我娘說三小姐是好人……”
呵呵,好人,這世界難道就是這樣對待好人的?陸夢箋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她才不願意做什麼爛好人,她又不是白蓮‘花’,她心裡也有不為人知的‘陰’暗面!
“‘春’桃,你下次見到你娘就告訴你娘,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你不用擔心,你可以繼續留在這裡,對了,你以後不要去燒火了,反正茗煙也沒什麼事,他來燒也可以。”
陸夢箋說完看看茗煙,“以後就麻煩你多承擔一些了,不過你放心,月錢也會加倍,不會讓你白白下力的。
“這個,不用,三小姐,這是我應該做的。”茗煙臉上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還有,以後少‘奶’‘奶’再來,就說我不在,沒必要看她的臉‘色’,再說她還懷著孩子,萬一在咱們院子裡有個好歹,咱們誰都承擔不起!”陸夢箋故意嚇唬著茗煙,這小子太過圓滑,兩頭都不想得罪,以後非得讓他明白自己是那一邊的才行,否則這種早晚會變成牆頭草。
“記住了,三小姐,”茗煙鄭重回應,今日見識了秦洛芙對下人的態度,尤其是連採苓那樣的陪嫁丫頭她都能棄之不管,她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