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找到機會才行啊。”蘇瑾瑤說完,再次削掉了一條蟒蛇的腦袋。
蛇血腥臭無比,濺得蘇瑾瑤滿(shēn都是,臉上都是臭臭的。但草叢裡的蛇實在是太多了,加上蟒蛇的鱗片實在堅硬,蘇瑾瑤的手臂也漸漸的開始無力。
古學斌和十七的狀況也不好。古學斌最糟糕,因為他背上傷口很多,加上(xiōng肺部還有一處重傷,每次大力的出擊都讓他氣喘吁吁。
可古學斌看了一眼(shēn邊滿(shēn蛇血,顯得有些狼狽的蘇瑾瑤,卻是笑了,柔聲道:“笨蛋。”
“是啊,我是笨蛋。現在不要想誰能逃走的問題了,我們要為了彼此戰鬥到最後。”蘇瑾瑤說完,用脊背緊緊的抵住古學斌的背,兩個人縱使不是面對面,但心還是靠的那麼近。
無意間,蘇瑾瑤的手臂碰了一下腰間的那面小鼓。鼓發出“咚”的一聲,但是聽起來極其的細微。聲音小到蘇瑾瑤都沒有注意。
但是一條戰蟒卻在撲擊進攻的時候,突然間呆滯了一下,以至於直立起來的上半(shēn(tǐng得像是一節樹幹,被古學斌瞬間就砍掉了腦袋。
蘇瑾瑤一怔,她覺察到那條戰蟒的不正常似乎和剛剛碰過的小鼓有關。在又一條戰蟒在草叢裡直立起(shēn子的時候,蘇瑾瑤趕緊用手指在鼓面上彈了一下。
本來是抱著試探的心(qíng,沒想到這次小鼓發出的聲音比剛才大些,使得她周圍的三條戰蟒同時停頓下來。
古學斌手起刀落就結果了一條,但另外兩條戰蟒仍然一動不動,就好像是在等著古學斌來砍頭一樣。
“等等,澈。”蘇瑾瑤攔了古學斌一下,再次用手指彈了一下鼓面。
奇蹟就在眼前發生了,鼓聲越大,更多的戰蟒就停了下來,呆滯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了。
“天,這是人皮鼓,是用飼養戰蟒的人的面板做的。”蘇瑾瑤一下子就想起來,竹心叟曾經給她說過一些江湖中流傳的神器。竹心叟當初給蘇瑾瑤講那些江湖見聞的時候,其中就有提到一種是異族聖物的人皮鼓。
不管是馴化再多麼兇猛的動物,最後主人就會從自己(shēn上取下一塊巴掌大的面板,製作成一面人皮小鼓。
只要是敲擊起這面鼓,被馴化的動物就會立刻停止不前。這也算是馴獸師最後的保命法寶,以免遭到動物的反噬。
雖然其中的原理沒有人能夠懂得,最古老的說法是用主人的面板做成的人皮鼓,裡面包著的就是主人的靈魂精華。
但不管原理是什麼,但事實證明,這個真的有效。
古學斌等人聽到蘇瑾瑤說出“人皮鼓”三個字,就都是一陣惡寒。縱使他們見過死人,可是此時看著蘇瑾瑤手裡的鼓都有些不寒而慄。
蘇瑾瑤把那面小鼓托起來,道:“這不是用死人的面板做成的,而是這些戰蟒的主人割下自己的面板做成的。”
不過,蘇瑾瑤又想起自己這面小鼓是從一個青梵人的屍體上找到的,就聳聳肩膀,道:“他現在倒是死了,好在這面鼓的作用還在。”
“那就趁現在快走吧。”古學斌看了一眼停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戰蟒,問蘇瑾瑤道:“那面鼓的時效是多久?我們有多少時間離開?”
蘇瑾瑤經古學斌一提醒,這才想起關鍵的問題,連忙道:“對對,我師父說過,如果主人死去,這面鼓的作用就會減弱。那個青梵人死了很久了,我們得快點走。”
說完,蘇瑾瑤過去扶起只能坐在地上,狀況越發不好的耿彬,道:“耿大哥和十七騎馬,我和澈跟著阿夜走路。”
剛才的一場惡戰,蘇瑾瑤和古學斌配合默契,幾乎沒有受傷。古學斌只是(shēn上重傷的傷口崩裂而已,蘇瑾瑤正準備給他重新包紮一下。
而十七的傷原本沒有古學斌嚴重,但他和阿夜配合的實在不怎麼好。而那些戰蟒好像主要目的是攻擊人類,所以阿夜也沒事,但十七的傷卻更重了。
如今,只能讓十七和耿彬騎馬,蘇瑾瑤決定和古學斌共同進退了。
沒有可爭辯的理由,十七想要說他為了主子死都願意,可是才張嘴說話,就被蘇瑾瑤給瞪了回去。
蘇瑾瑤一邊飛快的給古學斌包紮,一邊道:“我很在意你們的死活,但我也不是聖母,我只是覺得你們都還沒有到必須死的程度。再走一段路,也許還會遇到危險,我們還需要你們的幫忙。”
聽了蘇瑾瑤的話,耿彬和十七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說實話,相對於蘇瑾瑤說出什麼(qíng深意重的話來,這種比較實際的說法他們才更能夠接受。
他們兩個本(shēn就是影衛和密隨,被分派的任務都是來保護這個叫“蘇瑾瑤”的少女。
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有什麼不同之處,讓兩位皇子都如此上心,但幾天的相處下來,蘇瑾瑤的冷靜、睿智,處理事(qíng的方法完全可以讓他們接受。所以現在聽她的安排,反而更讓他們兩個放心下來。
匆匆的又做了一番包紮,蘇瑾瑤搖頭道:“我的傷藥已經不多了,你們要是再這麼折騰下去,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流血而死了。所以,能儲存體力的時候就儘量儲存體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