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是重新給耿彬也檢查一下,就把他挪到了擔架上,再用布條綁好,以免他在路上顛簸的時候掉下擔架。
等到這些都準備好了,阿夜帶著一匹黑色的戰馬跑了過來。只不過樹林裡有很多橫過的樹枝,並不適合戰馬穿行。
蘇瑾瑤看了一眼七彎八繞才跑過來的戰馬,心中隱約的開始擔心。戰馬本來就是以穩和快擅長,並不適宜負重。如今要它馱乘著兩個大男人,還要拖著一副擔架,實在是有些艱難。
古學斌看到蘇瑾瑤的表(qíng,道:“瑾瑤,你也看到現在的(qíng況了。如果戰馬支援不住的話,我們還是要停下來。所以,你和阿夜先走,是最好的辦法。”
蘇瑾瑤道:“嗯,我明白了。等我們一起過了這道山坎,我就帶著阿夜先走。在此之前,馬要有人來牽,擔架也要有人照看,我是必須要留下來的。”
古學斌知道多說也只是浪費時間,只好對十七點點頭,兩人先幫蘇瑾瑤把擔架綁在馬的後面,然後才上了馬。
樹林裡穿行,時而需要推一下擔架,時而需要繞過灌木叢,所以並不好走。
時間一分一刻的過去,古學斌的心裡也愈發的焦急起來。
翻過山坎,眼看著就要走出樹林了,只要再走一里路就能夠到達大路的時候,蘇瑾瑤聽到了奇怪的“沙沙”聲。
那聲音在不遠處的草叢裡傳來,像是……蛇在草地裡遊走的聲音。在聽到那“沙沙”聲的同時,蘇瑾瑤立刻就想起了皇宮裡遇到過的那條蟒蛇。當時古學斌說那是裕貴人養的戰蟒,而如今,蘇瑾瑤知道(qíng況更為糟糕。
“瑾瑤,帶著阿夜快走。”古學斌叫了一聲,同時直接跳下馬來。
十七也一併跳下來,同時揮起手裡的刀,把綁在馬後面的擔架砍斷了,以便馬跑起來的時候不會因為擔架而拖累。
“你們這是幹什麼?”蘇瑾瑤沒想到這兩個傢伙會做出如此決然的事(qíng,砍斷擔架,他們是打算留下來而讓自己獨自騎著馬離開嗎?
“我們還可以支撐一陣子,你和阿夜快去叫人來。”古學斌說完,已經過來抓住蘇瑾瑤的胳膊,將她往馬背上推。
古學斌從來沒有這麼對待過蘇瑾瑤,他從未這樣大力的抓過她,甚至已經把她的胳膊都扯疼了。
“放開。我現在(qíng況最好,我不能走。而且,你憑什麼相信,你的軍隊會聽從我的指揮?”蘇瑾瑤說完,奮力的甩開古學斌,道:“如果面對險境的時候都不能彼此支援、共同進退,我還為什麼要來這裡?”
“因為你就是我的希望,你走了,我就會想辦法活下去,逃離這裡去找你。”古學斌直接大聲的吼回來,同時再次扭住蘇瑾瑤,企圖把她丟上馬背。
但與此同時,阿夜仰頭髮出了一聲雄渾的嚎叫,然後猛地朝右前方的草地撲了過去。
一條手臂粗的戰蟒被阿夜一爪子拍飛,但另一條戰蟒也卷尾而來,張開大口朝阿夜的脖頸咬去。
十七也跳過去,手疾眼快的一刀橫劈,將那條險險就咬住了阿夜的戰蟒劈成兩段。
但,草叢不斷搖晃,更多的戰蟒從草叢裡抬起頭來,大條的比蘇瑾瑤的小腿還粗,小一些的也有她的手臂粗細了。而且數量極多,形成了一個不密實,但絕對難以突破的包圍圈。
“瑾瑤,你不是這樣優柔寡斷的人啊。”古學斌急得跺腳,但他的腿稍微用力,就撕裂了傷口,血一下子就染紅了綁緊的布條,使得他也微微變了臉色。
蘇瑾瑤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給我閉嘴,這個時候不是就要一起面對嗎?我從來不是拖拖拉拉的人,你也不該是。”
說完,蘇瑾瑤把她的神蠱王叫了出來,這個時候,除了要對付這些戰蟒之外,還要提防青梵人放蠱。而她的神蠱王能抵擋多久算多久吧。
戰鬥幾乎是沒有預備的時間,就突然間打響了。而且敵人不是人,而是一條條吞吐著蛇信,呲著長牙,翻卷著尾巴和(shēn體不斷襲來的戰蟒。
之所以被稱之為戰蟒,是因為這些蟒蛇的攻擊都是有所配合的,從來都是一條撲擊,另一條在反方向偷襲。
蘇瑾瑤和古學斌組成一隊,背靠背而立,阻擋前後兩個不同方向撲擊而來的戰蟒。
十七就只能和阿夜組成一隊,一人一狼雖然不能密切配合,但也可以左右互補。
唯一最無奈的就是耿彬,他雖然被兩個小隊護在中間,但戰蟒的偷襲實在是防不勝防,有一條戰蟒伏低(shēn子在草叢中潛行過來,等到蘇瑾瑤發現的時候,蟒蛇已經卷住了耿彬。
好在耿彬是綁在擔架上的,戰蟒縱使不斷的收緊了(shēn子,也沒有立刻把耿彬顫死。但擔架已經開始收縮,被戰蟒用(shēn子把擔架夾緊在耿彬的(shēn上。
蘇瑾瑤看準時機,猛地揮起手裡的彎刀斬過去。一刀下去把那條纏住擔架的戰蟒斬斷,同時也把綁在耿彬(shēn上的布條隔斷了。
耿彬從擔架上滑了下來,甩甩頭讓自己振作起來。他的左手斷了,失血過多,所以一時間掌握不了平衡,試了幾下都沒有站起來。索(xìng就坐在地上,拔出了腰間的匕首自衛。
“耿大哥,給你。”蘇瑾瑤拔出一把之前撿來的青梵人的大砍刀,抽空插在了耿彬的手邊。就算他不能戰鬥,起碼能夠保護自己也是好的。
耿彬朝蘇瑾瑤一笑,有氣無力的道:“不用再管我,找到機會你們快走,我來對付這些戰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