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走過去,陳百何絕望的回過頭來,絕望的看了我一眼,阿東則束手垂立在一旁。
我走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問他們。
但是他們誰也不說話,我只好先面對著陳百何,拿過她手裡的那沓照片。竟是豔照,陳百何跟別的人男人在床上。兩個人都赤裸著身體,她躺在那男人身下,微微閉著眼睛,雙手摟緊那男人的脖子,那男人的神情也十分迷亂,我見兩個人的身體真正被連結在一起。
我放下照片,沒有看第二張,我相信第二張也不會有任何意外和驚喜,肯定
也是類似的風格。
但我猜也許這些才是阿東由始至終不肯碰她的原因她跟別的男人有過染,甚至,不止一個?我不知道。我清了清喉喉,往窗戶旁看了看,他們甚至沒有拉上窗簾,燈點得明晃晃的,外面的人看見了成何體統?雖然這小區樓間距比較大,但這樣也不是回事兒。
我扶著後腰,慢慢踱到窗前,“譁”的拉上了窗簾,我留意到外面的夜已經十分深沉,大多數人都睡覺了,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有這麼好的精力還在爭吵。
“別吵了。”我說,“那些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奉勸道,“阿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你也有,據我所知你的並不比她的平淡。這不公平,你不能要求一個成年女性在遇見你之前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歷和經驗。相反,我倒認為這樣極好。這樣,女人則會分得清楚,哪些感情只是出於慾望,而哪些感情值得她們去珍而重之。這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走上前去,瞭然的拍了拍阿東的肩膀。
“你應該像個男人一樣。”我說,“大度一點兒。”
阿東低著頭,看起來他並不想反駁我。這很好,我覺得有點兒累了,最近我肚子成幾何倍數的增長,我覺得帶球生存確實是一項技術活兒。也可能是我年紀確實大了,懷淮平的時候我就沒有這麼矯情。那時候條件也不允許,我還上了一陣子班,而且家裡家外的家務,一樁一件都沒耽誤過。現在回想起來,我都佩服那個時候的我自己,淮海真瞎了眼睛,我那麼好,他到底還是一腳把我給踹了。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百何,他在乎你才會對這個耿耿於懷。他介意才”
我也拍拍她的肩膀,希望這個動作具有十分優異的安撫的作用。但是陳百何並沒有買我的帳,不等我說完,她輕輕的拔開我的手臂,她樣子十分痛苦。
“不!”她抬起淚眼,我懷疑這女孩兒今天晚上要把自己一生的眼淚都要流盡。我能清晰的感知到她的悲傷。我理解,我自己也曾經那樣。真是個傻姑娘,要知道,愛情的初衷是為了要讓兩個人變得更好,而不是讓其中任何一方成長為神經病,歇斯底里。
“不是從前的。”
“嗯?”我皺眉,有點兒不明就裡。
她淚流滿面,我覺得她的眼淚一定有個開關,只要她輕輕一按,那淚水就會嘩嘩不停的、源源不斷的湧出來。
“什麼意思?我不懂。”我說。“什麼不是從前的?”
“是現在的。”陳百何抹了一把眼淚。
“現在的?”我更加不明就裡。
怎麼回事?你被下藥了?還是......
我不知該作出怎樣的反應。
“這照片哪
來的?”我想我應該另僻蹊徑。
“他!”陳百何用手一指阿東。
我拿過照片,再仔細看裡面的人,這些香豔的照片是阿東做的?他找人拍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疑惑的拿著那些照片,走到阿東面前。
“阿東,這是怎麼回事?”
阿東偏過頭去,男人沉默起來可真要命。
“是他!”陳百何的聲音十分尖利,我知道她一定憤怒極了。是的,擱我我也會十分憤怒。那麼她現在究竟是憤怒,還是惱羞成怒?
我覺得我進了一個自己原本就不該闖進來的怪圈,這讓我進退維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