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色刻薄的老女人微微一笑,說“我倒是不介意有高先生這樣的老祖宗,那我就不是管家了。”
我說你還是管家呢?
我翻著白眼,高聲詛咒她和高天成。
孕吐一直都很強烈,有時彷彿要把我的膽汁都吐出來。每一次吐的時候我都會大聲的咒罵高天成,罵他天殺的,不得好死,我不想生下那個孩子。讓他放我走。
大多數時候他都聽不到,聽得到的時候我猜他也會裝聽不到。
他一直沒有安排我和張若雷見面,我有些著急,因為他跟蕭晗的婚期簡直就是迫在眉睫,我無法想像某一天我挺著微突的肚皮跟張若雷談私奔,那情景會讓我們所有人都感覺到尷尬。而且我突然就不想把所有的東西給高天成了,我幹嘛要給他?我這樣一個胸都開始義無反顧朝著地心向下垂的女人?!
如果可能,我甚至想讓他為這句話而付出代價。沒錯,我是女人,女人們都天生是陰謀家,都天生是家,都天生是幻想家,都天生是變態狂。
他敢得罪我!孔子都說,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
俗話都說,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我先是讓阿東轉告,後來又讓那長著刀條臉的惡毒女管家轉告,但一切訊息如同泥牛入海,高天成根本不理我這茬兒。
有一次,我越想越氣,於是半夜起床,兩個保鏢,噢不,獄卒、看守、走狗、打手就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看見我出來就站立起來嚴陣以待。
“怎麼?薩達姆要來了麼?把你們嚇成這個樣子?”我說。
然後徑直推開了一間臥室的門,阿東裸著上身緊張的從床上坐起來,我翻著白眼推開另一間房間,後來推開他的書房,他果然在書房,一個女人,雪白而豐滿的胸在燈光下懸著,金黃的捲髮覆蓋住一個男人的半邊臉,他貪婪而痴迷的埋在那女人胸口。
我進去,那女人倒鎮定,首先看到我,然後歪著頭,挑釁的眼神兒看著我,喉嚨裡淌出動人而銷魂的呻吟聲。
這個賤貨。
她看著我,伸出塗抹蔻丹的手,從高天成的襯衫後領口伸進去,然後一用力,裂帛的聲音劃破書房的寧靜,高天成顯然受到鼓舞,他伸手扒下她的衣服......
他沒有回過頭看我一眼。
我十分生氣,大力的關上門,門砰然在我身後閉合,一秒鐘,我又大力推開。
“高天成。”
他沒有回頭,嘴巴仍舊在那女人身上忙得不亦樂乎。
“怎麼?”他嘴巴里嘖嘖有聲。那女人則叫得比他誇張十倍。
“要一起來?”
兩人輕浮的笑聲在室內迴盪,我覺得受了莫大的屈辱
和委屈。只覺得肚子裡一陣抽筋似的疼,然後伏下身子,臉色蒼白,大口喘氣。我想喊,但似乎有無數雙手同時扼住了我的喉嚨,我支撐不住,回手一扶,碰倒了什麼東西,一聲清脆的響聲,然後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裡流了出來。
我笑了。
高天成,讓那個賤婊子去給你生吧。給你生個雜碎、禽獸、小王八犢子。
我身體一歪,只聽高天成大喊,“阿東。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