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在一起久了,他笑的次數多了,我甚至忘記了原本的高天成應該是什麼樣子。
是我太大意了,又或者,是我太放肆了?我不寒而慄。
但也就恰在此時,高天成卻主動放開了我的手。那手腕被他抓得生疼,一圈紅印子,我活動了一下,開始動那一下,竟然把我疼得咧了一下嘴。
他沒過來,有人要上洗手間,疑惑的看著我們,高天成沒動,那人扁著身子從他身後走了過去。
我氣得咻咻喘氣,卻又不敢太過張揚,尤其剛剛過來的那個人,我怕被人看笑話,所以早把那支手藏在背後,但,疼,而且裡面的骨頭縫都是緊的,我輕輕小幅度的晃動腕關節,自己能聽見那裡輕微的響聲。
高天成很罕有的在公眾場所拿出煙來,他點上,吸了一口,一大團煙霧撲面而來。
流氓!
我咬牙切齒。
“流氓永遠是流氓。”
高天成眯縫起眼睛來看我,我別過頭去,哪怕是隔著那層煙霧,我也不想看到他那張流氓、上
不得檯面的臉。
我恨他!
高天成又吐出一口煙來,這一次倒沒直接奔我面門而來。但隨著那團煙霧他說:“是啊!流氓永遠都是流氓。富二代呢?永遠是富二代?是貴族?是你心目中的王子?”
他冷冷的看著我,說話的語氣則更冷,把我的心冰得一縮一縮的,幾乎窒息。
我真想一巴掌呼過去。
我將那藏於身後的手掌輕輕拿出,我看著那手掌,我曾用這支手掌扇過張若雷,那時,我以為他在騙我。
我眼淚又流出來。
“想哭回家裡去哭。我不是那個有錢的紈絝子弟,沒心思跟你耍花腔。”
我抬頭狠狠的瞪他,他終於是露出了狐狸尾巴。但我一揚下巴,我也不是一點兒籌碼都沒有。我手裡握有大部分張氏的股份,而且,蘇家的股份再加上張若雷的股份,我不是不能跟他抗衡。
對啊!我想,我幹嘛要怕他?!
我挺了挺腰桿。
高天成嘿嘿一笑,“別再想什麼張若雷那點兒股份了,人家要成為別人的新郎了。還有你那點兒股份,我搞點兒小動作,說實話,大姐,夠不夠你還債還指不定呢!別在那兒白日做夢了。”
我臉色大變,剛要反駁,又想起他剛剛說話的重點應該是前半句。
對啊,張若雷。
我一攏衣服,無心戀棧,回身剛要走,他又一把拽住我。
“幹嘛?”我回身瞪他。
“他早走了!”
“我不信。”
他撒開手,眼睛裡有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