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腦補過將來某一天我跟張若雷雙宿雙棲,臨別時如果他問我是否有愛過他,我一定不能直接搖頭,那樣委實太過傷人。
我聽見門響,兩人魚貫出門。我拿起電話,打給我找的私家偵探,我讓他們跟住他們,去了哪兒,見了誰,一一要向我彙報。
我所付報酬不菲,他們現在對我唯命是從。放下電話,拉開窗簾,晨光直接闖入,灑滿陽臺,我赤著腳站在陽臺上,感覺陽光在我腳趾上躍動,閃閃發光,煞是好看。
傭人做好了飯菜,這兩日我胃口不錯,吃的不少,傭人對自己成績也頗為滿意,肥碩的身軀裹在白色傭人服下,彷彿隨時要將那可憐的衣服撐破。
萬茜來接我去公司,其實現在兩方握手言和,我已沒有非被誰除掉不可的理由,蕭晗求仁得仁,實無必要再跟我這麼個小角色過不去。
萬茜跟阿東仍舊沒什麼進展,萬歡愈發的瘦,我幫她找了幾個所謂的名醫,但所有人都對他這種情況回天乏術。
只要一提起萬歡,她臉上憂色更甚,一次我勸她,難道真要為了萬歡搭上自己一輩子?
她看著床上懵懂的萬歡,不發一言。
後來她轉回頭問我,說如果我讓你別再找張若雷了,你能否做得到?
我一愣,拍拍她肩膀,決定跟我們的命運和執著握手言和。
那天晚上,高天成和阿東很晚才回來,他們回來以後面色陰沉。我想一定有事發生,但是我的私家偵探卻如同泥牛入海,一點兒聲息都沒。
這個蠢貨!
我在心裡頭罵,心想這錢可能是又要白花。
不過隨即又淡然,放眼這城,真能跟高氏兄弟打個平手的人都少,更何況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挖出他們的秘密。
當天晚上,兩人在家裡沒有停留多久,互相打個眼色就進了書房,在書房密謀好久才出來,兩人出來時神色有異。又急匆匆沒入夜色。
關鍵一連幾日都是如此,我跟萬茜說,萬茜說,姐,不然你拿點兒錢遠走高飛吧,反正張若雷也給你留下不少錢,光那些錢就足夠你逍遙半世。
但我又怎麼可能罔顧他的生死,再拿著他的錢去逍遙快活?
“你留在這兒也於事無補,你知道高天成的背景,若哪天他東窗事發連累了你,或者真如你所說,就把你單獨留在這邊當炮灰了,你怎麼辦?”
我攤攤手,“我能怎麼辦?就像我現在說給你一筆錢讓你離開萬歡。”
我丟擲了她曾經拋給我的同一個問題,萬茜一聽,不再發一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情非得已。
別人看著是傻,有時自己看著也傻。
但又都對那傻無能為力。
夜半,幾個黑衣人無聲糾結,我本來已經休息,卻見
幾個人影在門後一閃,隨後高天成和阿東也跟著閃入門後,我追出去時,電梯已經下行。
我不知他們去幹什麼,但知這一去該非同小可,至少高天成親自出馬了,再者我已很久沒有見這陣仗,除了我熟悉的那幾個看似打手模樣的人,我還見到有生面孔,一看就是練家子。
他跟誰結下的樑子?新仇還是舊恨?究竟跟我有沒有關係?
一切都不得而知,但我莫名將心提到嗓子眼兒。
我還不能失去他,他尚有利用價值,他還沒有幫我找到張若雷。他不能出事。
幾乎本能的,我打給他。我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只響了一聲,他接起來。
“喂?”
“喂。”
“......”
“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