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我。”萬茜說,“也許我只是太寂寞了。”
沒有一個女人不害怕寂寞,有時,男人以為女人是為自己所俘,殊不知,她們不過是為寂寞所俘罷了。
有時,男人以為不過是拿女人在填空兒,殊不知,女人更需要有人來填她的空兒罷了。
男人大多是女人的填空兒題。
身體的、心理的。
因為空,女人才需要男人。
如果哪天女人能夠看清那空,看透那空,無視那空,真正能做到四大皆空,男人於女人來說,也就沒什麼真正意義上的用武之地了。
萬茜,空了。
那空,同時代表著慾望,沒有被填滿的慾望。
萬茜原本就是個十分進取的姑娘,她對阿東的心思大家都看得出,她的目的和做法都簡單直接: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然後趁機將那男人拿下。
然而萬茜努力了好久,不得其門而入。
這讓萬茜相當苦惱。我說萬茜你很low噢,一般都是男人不得其門而入,你這都城門洞開了,但是人家就是不揮軍北上。
萬茜臉一紅,啐了我一口,說我是越老越騷,越老沒有正形。
高天成就快要出院,身體雖無大礙,但畢竟元氣大
傷,仍需時日休養,短期內不能勞碌奔波,於是好多事就都交給阿東處理。
有時阿東一連好幾天不出現,我就知道他又被派出去做事了,至於做什麼事,他們不說,我不問。
我們之間保持著最簡單樸素的相敬如賓。
他出院以後我不大去看他,他倒常常由傭人或者保鏢護送著上門,因為有了上一次的九死一生,我不大敢再給他吃閉門羹。
他倒也不打擾我,有時我坐著看看書,做我的事情,他做他的事情,他的傭人在別的房間裡整理、收拾或者準備我們要吃的飯菜,他的保鏢也百無寥賴。
我覺得他也跟我一樣,可能有的時候也很空,所以想要找個伴兒,僅止而已。
於是,某個鴉雀無聲的午後,我十分禮貌的請他以後少往我這兒跑。他放下手裡正在忙活的活計抬起頭來看我。
“我以為結婚之前我們應該加強了解。”
“結婚?”
我瞪大眼睛,“拜託,這件事兒我從來沒有答應過。”
他低下頭,繼續忙手裡的事兒。我等了很久,實在沒有辦法繼續配合他的無視。
於是徑直走到他面前,“我有男人。”
“我知道。”
他說。
他知道!我男人在哪兒啊?我都不知道。
他用手一指自己。
“其實在這兒。”
蕭晗的事兒很快塵埃落定,其實我原本並不知道,但有一次蕭晗主動登門,那天剛好我和高天成都在。
蕭晗瘦了,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見她如此憔悴過。且不修邊幅,這更不像她,她單槍匹馬而來,來了就直抒胸臆,讓高天成兌現自己的諾言。
我不明就裡,看那兩個人,我十分樂意知道他們此前曾經達成過什麼樣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