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提醒,你這智商我怕你記不住。”
我為之氣結,卻也只能生生悶氣,有時也懷疑我自己真正是智商有問題。話說這麼多年我果真贏過她蕭晗一回半回嗎?當初淮海出事兒時我以為我是在張若雷的幫助下報了淮海當年拋棄我的一箭之仇,後來才知道是蕭晗主動出賣了淮海,淮海事前甚至也是知情的,張若雷不過是做了個醜人,推了一下波、助了一下瀾而已。
據張若雷事後跟我說,說淮海之所以決定捨身取義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們的生意無以為繼,商量幹票大的卷錢就跑,如果一旦被人發現,那末,淮海來當這個替罪羊。
同樣做女人,看看我,再看看人家蕭晗。我想蕭晗讓淮海為他吃屎淮海能二話沒有轉身就去找勺。
萬茜那邊也沒什麼大動靜,兩天很快過去,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表面還得不動聲色。我還想過請老白出馬幫我分析分析,幾次,我都走到老白辦公室門口,到最後又頹然放棄。一來老白這人這些日子以來不知抽什麼風,一副清心寡慾要成得道高僧的範兒,二來我慢慢了解老白瞭解得越多,越發覺得她所有的清心寡慾都不是裝的。把她扯進這趟渾水來我有些於心不忍,更何況我尚沒有把握將老白拉進我的陣營裡來。
第三天頭上,早上萬茜沒來上班。我心裡咯噔一下,想這丫頭是頂不住這壓力,更沒那金剛鑽,所以腳底下抹油溜了。
不想快到下班時間萬茜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當時我正坐困愁城,腦袋上烏雲蓋頂,在人前強顏歡笑。
我一見萬茜,眼睛一亮,以為事情一定有了轉機。她是我的福將啊,如果此間事情她能幫我辦得漂漂亮亮,我絕對不會虧待她。
但萬茜臉色並不好看,看我的眼神兒也躲躲閃閃。
她是查出什麼來了嗎?還是什麼也沒查出來?我心裡七上八下,甚至不想再朝她追問,不追問,沒有結果我自己還可以想當然個結果,但萬茜一旦跟我直抒胸臆,恐怕我老人家想發個白日夢的機會都會沒得。
“什麼也沒查到?”
我問,萬茜臉色陰晴不定。我用手一指。
“坐。你先坐。坐著說話。”
我說。
萬茜猶豫一下,意意遲遲的坐了下來。
沉默。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害怕沉默,沉默代表未知,未知一般都意味著喜憂參半。而此際握在萬茜手裡的那一半一半於我來說又究竟是喜還是憂呢?
我心裡跳得萬馬賓士。
“什麼也沒查到?”
我又問,我承認我又有些沉不住氣。
“嗯......”
“別‘嗯’了”我語氣有點兒急。
“有就有,沒就沒。你不像磨磨唧唧的人啊。”
萬茜抬眼看我,又迅速耷下眼瞼。
我皺起眉,心裡拿不定主意,眼前這長著如同蛇蠍美女臉蛋的女人她是敵是友?是發現真相以後也有了要敲我一筆的念頭?還是想邀功請賞故意在自己老闆面前賣賣關子,好把自己賣個大價錢?
後者倒是好說,我是怕她是前者,而更加可怕的是,這幾天蕭晗遊說動了她,她早叛國投敵,成了蕭晗陣營的人了。
我心往下一沉,似墜進無底的深淵。身體朝後靠得愈加深沉,我已經在思考下一步,實在不行就跟張家老太爺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吧,那樣的話至少他可以收回成命,撤銷贈予,這樣,我可能也就沒了受制於人的價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