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說完,張若雷先忍俊不禁。
“得得得,你更不靠譜,你真要少點兒看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視劇。”
我抗議。
“你是說我像個師奶?”
他一聳肩。
“難道不是嗎?”
我媽從樓上下來,兩個人不約而同遮蔽掉那個話題,但很快就找到機會單獨相處。
“怎麼一回事?”
我盯視他,以便透過他眼神看出他的慌亂。
“不是蕭晗,會否是你在外面惹回來的風流帳?”
他凝眉不語,作沉思狀。
“eon,”我則進一展引誘他。“真的是也沒關係,我發誓會原諒你。這些都算婚前甜點,我不在乎。只要你坦白,我發誓。”
他挑眉看我。
“你變壞了。”
他說,“我真要重新評估一下你從前發過的那些誓的份量。”
我歪著頭看他,總希望能從他那張看似未經修飾的臉上看出一點人為的痕跡來。但,十分遺憾。
那一天過得很快,初一人不斷,總有人來登門拜年,這也是北方的傳統,鄰里間見面也要問聲“過年好”。張家不是什麼世家,但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也不少,張若雷大姑家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已經成家,有了下一代,這也是令張福生十分欣羨的一點。
瞧他對待那幾歲孩童的態度就知道,眼睛裡全是滿滿的、純粹的喜歡。那孩子是個男孩兒,並不安靜,張福生的身體本禁不住太過吵鬧嘈雜的環境,但他對那隔了一輩人的小傢伙卻格外寬容。
晚餐人更加多,餐桌上的菜品也更加豐富。其實我倒是一直都在提心吊膽,我媽跟張家兩個姑奶奶是頭一次見,那兩個老太太對我印象都何止一般,我真怕她們漫不經心裝出口無遮攔的樣子來說話,我倒算習以為常,就怕我媽會受不了。
她這麼大年紀,我不想她再跟我受委屈。
卻不想席間言笑宴宴,氣氛前所未有的和諧。吃罷晚飯我們又說了一會兒閒話,等到所有人全部告辭,我和張若雷見他們的車尾燈漸漸隱沒在漆黑的夜色,我這顆心才算真正落定。
張若雷手搭我肩膀上,說讓你放心你偏操那沒用的心。
我回頭,嘴裡一團白氣迅速彌散,很快沒有了形跡。這才感覺到有點兒冷,我禁不住用手攏在嘴邊使勁朝它們呵氣,張若雷伸手將它們納入自己掌中。
“冷?”
“有點兒。”
“剛才我見你神采弈弈。”
我朝他做了一個鬼臉。
“我媽是頭一次上門......”
他一手攬過我肩頭,我們兩個並肩朝屋內走去。
“早就安排好了。你和媽媽第一次登門,如果你們感到尷尬,那是我的失職。”
我腳下定住,回
頭顰眉注視他。他總能出其不意給我驚喜。
“你?”
“是啊!許點兒小利,尤其是我那幾個堂兄弟姐妹,比我那兩個難纏的姑媽好搞定多了。有了他們,不用我出面,他們自會做通倆老太太的工作。”
我釋然一笑,眼中盛滿感激。
但旋即又不無責備。
“那你不早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