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給我的那些負面的能量,有時像個極巨大的黑洞,我總覺得我身在邊緣徘徊,一不小心就又會掉進痛苦的深淵,萬劫不覆。那些零星的片段,他打我,我為了他仰藥自殺,他把兒子帶走不讓我看,他逼我在離婚文書上簽字。那時......”
我長吸一口氣,以便不讓自己眼淚落下來。我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
“那時,”我說,“我覺得自己的心被揉碎、凌遲,被他一刀一刀剜、一刀一刀片、血肉模糊,然則,我無能為力。”
我再也控制不住。
“連呼吸都是痛的。”
我用他的胸口捂住我的臉,埋頭其中嗚咽大哭。
“每呼吸一下,我都覺牽扯著的疼,每一根神經都疼得受不了,可我無能力為、無力阻止、我無能無力啊!”
張若雷狠狠把我揉進他懷抱的更深處。
“別說了,對不起,別說了。”
婚紗照拍得順利,不過真是累,像傀儡一樣被化妝師和攝影師擺弄,本來我想化完了妝怎樣也要在他面前驚豔登場,但被擺弄那麼多個小時,他和我都沒那個心氣兒彼此恭維。拍婚紗照就這樣累,結婚那一天可想而知。
這邊婚紗照沒拍完,那邊又出事端,我們臨走把事情託付給老白,不想老白跟蕭晗正面掐了起來,兩個人在會議室裡當著一眾員工拍桌子,就差互相動手飆髒話。最過份蕭晗戳了老白的痛處,有句話說得頗狠,說她不像某些人,一輩子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老白哪受過這樣的搶白,當場發飆。
老白給我打電話,說“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這是原話。
細問,才知道蕭晗動議讓張若雷大姑重出江湖,我和張若雷說起這事兒,兩人是半點不敢耽擱,這邊脫了婚紗禮服就往機場趕。
我抱怨,說“真是少盯一眼都不成。”一面思考對策。
我們在機上小盹了一會兒,下了飛機,飯都來不及吃一口直奔公司,張若雷說,蕭晗不能留。但不能留卻又不能走。老白更不能
走。
張若雷提醒我,說蕭晗可能有意為之,意在氣走老白,老白一走,我們的勢力就更單薄一點。
我不同意他的意見,說那她沒想過會適得其反嗎?這樣老白反而會站在我們這邊。
張若雷說我想得太過簡單。
“你想,”他分析。
“老白都說出這話來了,‘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如果一旦處理不好,那不就加速了老白投誠的程序了嗎?如果張家兩位大姑,蕭晗,再加上老白聯手,你想沒想過你我的處境?”
我背上陡生寒意,站住不走。幾乎帶幾分哭腔。
“張若雷。”我說。
“我不想回去了。本來我就想各打五十大板,你這樣一說,這事兒一個處理不好,則很有可能兩邊不討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