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沒有男伴,單刀赴會,一頭如雲秀髮被高挽腦後,顯得身體更加頎長,穿一件水粉色鑲鑽晚禮服,披白色水貂絨短打披肩式外搭,低胸露肩,卻讓人生不出一點低俗之感。頸上項鍊如果是真的應該價值不菲,手拿當季某知名奢侈品牌包包。
蕭晗一亮相,許多人呆怔當場,不僅止因為在這樣的北方一線城市裡冬天根本沒人這樣穿哪怕是再正式的場合。更因為蕭晗確實美侖美奐,豔驚全場。
全場鴉雀無聲,蕭晗淡定的遞上請諫,雍容步入會場,可惜這城中舊人新貴至今沒有幾個人識得她究竟是何方神聖,所以竟並無一人主動上前跟她打招。,但蕭晗何等樣人物,面不敢色,無一絲尷尬,面露得體微笑,有侍者朝她走過去,她隨手拿起一杯雞尾酒。
此時,片刻失態的人們早恢復如常,但我注意到許多人雖然表面上是在跟眼前人攀談,但眼角餘光一刻未曾離開過蕭晗的身影。
饒我是個女人,都不忍移開雙目。
這一別幾年了?真是個妖精樣的女人,她真是越來越漂亮,愈發有風韻,實在是人間尤物。生而為女人,能生成她這樣才真叫不枉此生吧。
人還都說什麼紅顏薄命,現在哪個紅顏女子命都不薄。大把男人肯為紅顏的臉蛋兒買單。就說現在的明星吧,哪個黃臉婆糟糠能在上面有一席之地?哪個所謂的小花不賺得盆滿缽滿?
張若雷在我耳邊低語,她是作為颶風方參會,我不能......
我微笑著攜他上前,阻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來則來矣,多說無益。人一生最重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慢不說她蕭晗這一次並非衝我來的,哪怕真就是衝我來的,明知不是她對手,也非要跟她過幾招不可,至少,輸也不能輸得沒了氣勢。
我朝她走過去。
“好久不見。”
她站定在我面前,眼睛在我和張若雷臉上望住,伸出另外一支手來。
“聽說你們要結婚了,恭喜。”
“謝謝!”
數年同窗,十年老友,為男人反目,這之後她又避走他鄉,十年人事幾番新。
我想我們之間該會冷場,不想蘇雲天攜妻子先行一步告退,臨行前蘇妻惡狠狠盯住蕭晗,蕭晗不以為意。女人生得太美,難免得不到同性的眷顧,這本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老太那麼大歲數仍舊看不開這一點,倒真沒讓我想到。
颶風方那外籍男士早搶先一步過來候在蕭晗身邊,他那支毛茸茸的,活像沒有完全進化的手,此際正輕摟蕭晗腰肢,幾乎搭在她臀上。
我跟張若雷說,瞧,那老毛子的毛爪子,我看他恨不能現在就把手探進蕭晗衣服裡面去,都擱哪兒了?
張若雷強忍
笑意,說我修辭誇張,還說蕭晗幾年間在颶風這樣的機構爬上這樣的位置,功力不可小覷,這樣的女人,男男女女那些事兒,早讓她們看透,變成她們上位的籌碼。
“那還回來幹什麼?國外幹得好好的。真愛淮海再把他給辦出去豈不兩全齊美?”
張若雷撇撇嘴,說如此深入的話題你還得跟當事人細聊,我可沒空兒鑽她心裡頭瞅去,誰知道她老人家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我用肩膀噌噌他。
“會不會打的是你的主意?在那兒混得再風聲水起還是個打工妹,在你這兒則不然啊,寨主夫人。”
張若雷咧嘴笑,手也攀上來摟住我腰,很邪惡的也往下移了那麼一點兒。
“壓寨夫人有嘍,她來晚了。”
迎面過來一人,這人在城中如今也算是炙手可熱的人物。他發跡史頗為讓人稱道,據說靠30萬起家,30萬就敢幹房地產,可見其膽識。他入市時,彼時這城市房地產市場剛剛見動靜,他孤注一擲,但所有身家湊和湊和也就30多萬,但沒露怯,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底細,於是得以躋身入市。然後續資金不足,這人果斷把自己紅旗牌轎車和兩處房產都給抵押了,為了這事兒他媳婦兒一分鐘也沒耽誤就跟他離了婚。也合該他點子幸,當時跟他合作有一家臺資地產商,也是剛進軍內地市場,那話事人更有膽有識,欣賞他敢打敢拼的作風,直接借了他一個不小數目,他因此而一戰成名,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經過幾年商海搏殺,這人如今在本埠房地產界已經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此人姓趙名志恆。
趙志恆長得不賴,人也仗義,如今五十歲往上數,枕畔時時換人,身邊冷淡,正位一直懸空。我知張若雷此翻邀請他一定是有意在房地產市場裡分一杯羹,那是鉅額利潤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