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捅捅我。
“誰知沒人要。我一想算了,當初應承下來的話不能不算,就讓你風風光光嫁給本大少爺吧!”
“去。”
我推他一把。
“沒個正形兒。”
他笑著往回走,走到一半又折回。
“我還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什麼事兒?”
“這週末我們回我媽那兒,另外,我們婚禮缺個統籌。”
他拽我衣角來回晃。
“我想找個有經驗的,自己人。”
我正欲點頭,忽覺不對,前方高能有陷阱啊,我二目圓睜。
“我告訴你張若雷。”
“對對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用手指他,嚴肅非常。
“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
“對對對,我敢。哈哈哈。”
他大笑跑開,我追上前去拽住他,嘴撅得老高。
“我告訴你張若雷,你不許。你這樣做我們又要成城中話柄了,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
他站住,沉吟。
“我早時的一個想法兒,那時剛見你,知道這小子不要你,你要死要活自己死撐,還為他死過。如果當初你真死掉了,他別說一個婚禮統籌,十個也不容原諒。”
“那都過去的事兒了。他現在是你的人,我,”
我頓一下。
“我更是你的人。你不要讓他難做,讓我難堪。”
我警告他。
“誰統籌也不能他統籌。”
張若雷退而求其次。
“你總怕他難做,你不知道我多想給你補償。”
我笑。
“我要什麼補償,你又不欠我什麼。”
“可我就是想要大快人心,就是想快意恩仇。就是想讓別人知道,曾經傷害過我女人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我心一動,好多話又如鯁在喉,不是囿於場合,恐怕又要淚灑當場。我嗔他總讓我懷疑自己這幾年是拯救了銀河系,一面伸出手來幫他整了整衣領。
“最終幸福就是最好的結局了,我不在乎那些了。人得了幸福,總能變得寬容。”
他扶上我忙不停的一雙手,眼睛裡有濃得化不開的情義,不知什麼時候淮海竟站到我們兩個身後。我竟有點兒心虛,誰知道他聽去了多少?不過又一想當年人家真刀真槍、明目張膽的傷害你時也不
見得有多不好意思。
淮海說,要去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