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要怎樣答她,只好默默收了線。但是蕭晗卻又打過來,我按斷,她又打,按斷,她又打。我突然間就失控爆發了,接起來直接就飆了髒話:“你他媽的有完沒完啊,你他媽勝了,那個爺們兒歸你了,你還讓我怎麼樣?再給你們隨份兒份子?老子窮得都快出去賣了,你得意了沒?草!以後別他媽再給我打電話了。”
掛了電話,回頭,一時的痛快換來的是我那個新開發大豪客張若雷正拿研判的眼神兒饒有興味的看著我。
我臉一紅,有點兒訕訕的。
“不好意思啊,雙失中年。除了一個孩子一身債,啥也不襯。張總您聽我說,其實我們這個產品啊......”
我手一攤,開始舌綻蓮花,講得我唾沫星子那叫一個橫飛啊,可這傢伙就是不吐口簽單。
我看著他心裡想,本來他是答應我今天籤的啊。我說,張總,這樣,我雙失我也沒影響到咱產品的質量。您......
他一揮手,打斷我下面的話。
這個黃毛小子,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自己是銜著金鑰匙出生的二世祖,就整那一副不可一世的狗屁倒灶的樣兒。
張若雷嘻笑著朝我俯過身來,問我,說姐啊,你真窮得快去賣了啊?!
我聽罷一怔,繼而臉一紅,紅又轉白,半天才恢復正常臉色。答他,說“啊,是啊,您買不?簽單了姐姐贈送,下海第一單。”
張若雷哈哈大笑,我則不以為然,心想,跟一個皮糙肉厚讓生活虐得破馬張飛的老孃們兒鬥,還敢叫板?你比我整小兩歲,怎麼著跟你姐姐我還虧了不成?
單到底沒簽,他說要再考慮考慮,這口氣八成是黃了。
但沒想到晚上張若雷居然給我發來了房間號兒,還讓我來把合同帶著。
我一瞧,他這是真要潛了老孃的節奏啊。
我“叭噔”從床上蹦到地上,看著梳妝鏡裡的自己。
怎麼著也不過就一兩年的光景啊,變化有這麼大嗎?都能吸引土豪小鮮肉了?
我上下打量自己。
也沒見出息成什麼樣兒啊?不過就是瘦了點兒。這富二代,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調戲我?
耍我?
真想換換口味?
喜歡人妻?
還是......
玩SM?
我一時間竟心潮澎湃,春心大動。一時間又豪氣干雲、躍躍欲試。
敢調戲我?我怕你不成?反正老孃現在單身而且已經很久都沒什麼春風化雨了。去就去,賺錢還能爽,看本姑奶奶不在床上把你弄廢,不跟我跪地求饒都不成。
話雖如此,真刀真槍恐怕我就慫了。
我自己太清楚自己不過,別說現在沒那個心思,就是真有了那個心思,真動了春心,因為有跟淮海的那段經歷,也多少有點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意思吧。
我把電話放在一邊,沒理他這份閒腸子。不想隔不一時,他電話又打進來,他喝醉了,說你不來,我能讓你下崗。
我說下就下唄,全城都讓你包了?
他說,草,你不知道我比你錢多啊,這年頭誰錢大的誰說話。
他問我,去過澳門沒?去過拉斯維加斯沒?牌面誰大誰說話啊。我能搞得你哪兒都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我說,臥槽,我他媽有這麼大魅力哪!不然這樣唄,你把要砸我身上跟我制氣的錢先給我,我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