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龍蹲下一顆一顆撿起散落的佛珠,小心包好交給林羽逸收好,準備回到墓室口檢視情況,“走,既然不能從城主口中問出什麼,我們自己一探究竟吧。”
“兩位且慢!”老者獨自折回,“看少俠獨自追來必然有事要問,看在少俠贈藥,請問吧。”
林龍作揖拜謝,“這琉璃鏡真的這麼厲害,能洞悉一切?”
老者嘆息搖頭,“自然不是,不知是誰傳出謠言,有如此荒誕的說法,此鏡只不過是老城主與夫人的定情之物,由老城主親自打造。”老者痛心不已。
“什麼?那沙城無所不知的傳說呢?”林龍實在不敢相信這只是謠言。
老者說到這裡滿是得意之色,“是我們少城主才智過人,運籌得當,兩歲便能熟讀千字文百家姓,奈何天妒英才,從小體弱雙腿殘疾,莫不是前些日子少爺身子不好,就憑你們也想進我沙城半步!”
老者越說越生氣,“我家城主自出生以來二十八年藥不離口,如此孱弱的身體,如今亦能以氣凝劍,你等爾爾如何入得了城主的眼!”
林羽逸聽到二十八歲,驚訝脫口而出,“二十八?”
老者怒目而視,強勁內力包裹全身,林羽逸立刻鉗口不言,林龍立刻道歉,“家弟並無他意,只是少城主為何不說明呢。”
“也要有人信啊。”老者無可奈何只能嘆息搖頭。
林龍慈悲心大發,“可有遍尋名醫。”
“宮中御醫,民間聖手不知請了多少,無用,無用。”老者雙目含淚。
“不如去隨我會山莊,我三弟精通醫術,比宮中御醫還強上幾分。”林龍對於今天的發生的一切不知該怎樣求得原諒,“或許還有希望。”
老者多年求醫,雖然少城主早已失去希望,但自己一刻都不曾放棄,“只要能救少城主,老朽這條命,這六十多年的功夫都是你們的。”
林羽逸對這位愛管閒事的大哥也是無奈,‘三弟,你的麻煩來了。’
林龍也不準備回墓室看這群豺狼野獸,“我們這就拜見老城主,即刻啟程?”
“不必了,我家城主與夫人三年前雙雙仙逝。”老者瞬間燃起的希望之火愈加旺盛,“老朽這就去安排城中事宜。”激動離開。
林龍這面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林羽逸有些擔心墓室處的情況,“大哥,我們還是去看看墓室情況如何。”
林龍覺得沒有必要再去參與虎狼之事;林羽逸就覺得江湖行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林龍明白林羽逸的心思,“好吧,去看看,不要讓他們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二人剛到後院,一隻拴著鈴鐺的羽箭從身邊劃過,直接射中俠客手中閃著五彩光芒的琉璃鏡,院子裡的人愣在原地片刻,紛紛哄搶而上,希望奪得一二,墓室出來的人無一人上前搶奪。
上官凝領著侍衛繞過人群走到林龍身邊,“不必搶了,假的。”回頭問身邊的侍衛,“魏靖人呢?”
“回主,很早就消失了。”
上官凝收了短劍,“廢物。”環看一週,“翻牆走了,我們撤。”
“撤。”
魏靖在林龍單獨離開時,拉著凝霜一起離開,偷聽到幾人談話,三人早早離開,以免禍事沾身。
別人口中所謂的大俠,此時在公孫府的後院打的不可開交,絲毫不聽勸說,其中有人實在看不下去,重新回到墓室取回老城主寫給城主夫人的信,看過信有失望離開,有的認為是障眼法依然帶著五彩琉璃鏡離開沙城。
林龍二人與公孫摮二人傍晚十分離開沙城,啟程回在望山莊,沙城百姓紛紛出現相送,盼望城主早日歸來,公孫摮做好了不在回來的打算,將城中的一切事物都交給了同父異母的弟弟,希望沙城遠離自己這個不祥之人···
篆煙閣
稚潔為雅蘭擦好金瘡藥就開始整理狼藉一片的房間。
夜幕降臨,雅蘭依然昏迷不醒,甚至隱隱有些發燒,稚潔為雅蘭擦身降溫徹夜未眠,天矇矇亮雅蘭的燒也退了,稚潔趴在床頭盯著雅蘭憔悴的容顏,“心中愁緒萬千,細細思量;柳絮因風而起,萬千飛揚。而今磨難百般,苦苦憂心;大雁為情而囚,百般如此。”稚潔伸手輕輕撫摸雅蘭有些慘白的臉龐,“我與你杯水之恩,你卻還我江河為報,我該如何安然自處。”
稚潔正在傷感哀嘆,敲門聲打斷愁緒,收起疲憊之態起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