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池魚!”捂著心口。沈棄淮艱難地吐出了這個名字。
池魚“咯咯咯”地笑起來,眼神裡滿是不屑:“又把我當你的池魚郡主了?”
“難道……不是嗎?”沈棄淮血紅著眼看著她:“除了你,誰會知道那些話!”
“現在的男人,可真是好騙。”輕蔑地看他一眼,池魚撐著傘就走到了沈故淵面前,俏皮一笑:“師父,咱們回去吧?”
“好。”沈故淵頷首,走進她的傘下。隨她一起前行。
“站住!”沈棄淮低喝:“今日不說清楚,你別想走!”
停下步子,池魚回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王爺糾纏得過分了吧?寧池魚是您親手燒死的,她是死是活,您最為清楚。現在抓著我一個外人不放,有什麼意思?”
“你撒謊!”沈棄淮嗓子都啞了:“你分明就是寧池魚!”
“嗤。”白他一眼,池魚扭頭。伸手將旁邊的人拉下來些,踮腳就吻了上去。
清冽的雨水混著少女的清香,瞬間盈滿了沈故淵的鼻息。他身子一僵,皺眉看著她。
池魚的眼裡有乞求的神色,看著他,彷彿在說:幫我!
沉寂許久的心臟,不知怎麼就跳動了一下,沈故淵不耐煩地皺眉,卻還是伸手攬住了她的腰,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眼睛微微睜大,池魚感覺自己的唇齒被撬開,清冷的梅香充斥進來,瞬間將她腦子裡其他的想法全部衝散。
她就是想蹭個唇而已……怎麼就……
沈棄淮愣在了原地,雨水已經將他滿身溼透。至高無上的悲憫王,頭一次看起來有些狼狽。
面前的兩個人深吻良久,那張他最近經常夢見的臉。才轉過來對他淡淡地道:“喜歡你的寧池魚,早就已經死了,我是池魚,是沈故淵的徒弟,王爺切莫再認錯了人。”
說罷,挽起沈故淵的手,轉身就走。
“你以為這樣能刺痛他?”沈故淵看著前頭的雨幕,不屑地問了一句。
“不。”池魚深吸一口氣,紅了眼眶,咬牙道:“我只是想讓自己顯得得瀟灑些。”
傻子。
側頭看著她滿臉的淚,沈故淵輕輕嘆息,低聲說了一句:“抱歉。”
“您有什麼好道歉的。”池魚抹著淚笑了笑:“您幫了我很多,是我的恩人。”
沈故淵沉默不語,眼裡第一次帶了點愧疚的神色。
“王爺。”雲煙撐著傘上來,有些惱怒地道:“卑職早就說過,這女人心思不純,果然……”
沈棄淮垂著頭,打溼的頭髮擋住了表情,看不清情緒。
“咱們先回去吧,您得趕緊更衣。”見主子沒反應,雲煙也不好再說,伸手扶了他一把就想往外走。
然而,手剛一碰到他打溼的衣袖,沈棄淮整個人,突然毫無預兆地半跪在了雨水裡。
“王爺!”雲煙驚呼。
以手撐地,沈棄淮低笑出聲,埋著頭道:“她還活著。”
雲煙震驚,不太懂自家主子此時的情緒,慌張地道:“卑職的確是看著她被燒死的,不知為何會變成這樣……”
古怪地笑了幾聲,沈棄淮壓根沒理會雲煙,慢慢撐地站起身,看向遠處雨幕裡已經消失不見的身影。
寧池魚還活著啊,真是……
太好了。
眼神陰暗,沈棄淮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周身的氣息都變了。
“王……王爺?”雲煙有些愕然地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