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染的臉上卻滿是嘲諷。
“你為什麼總是能做得這麼滴水不漏?”伽藍盯著她的臉,想要看出些破綻來。
但和之前一樣,她找不出任何破綻。
林雲染這個人,好像根本就沒有破綻一樣。
“你到底想說什麼?”林雲染無奈地嘆了口氣,“不如你乾脆將離花教的秘密直接說給我好了。反正你也認為我已經知道了。”
伽藍自然不敢說了。
她可賭不起。
先前那些話都只是想讓林雲染承認而已,要是林雲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自己這一說,不是壞事了嗎?
“我就知道你不敢。伽藍,你這人有的時候還真是讓我看不懂。話說得那麼肯定,怎麼到頭來又慫了呢?”林雲染就知道她不敢。
這說明她並不是真的篤定了她知道。
更說明景炎並沒有真的被他們拿捏在手裡。
於他們而言,景炎是個失敗品,是不可能再回爐的。
而林雲染之前也說得很清楚,景炎以後的死活她不會再管。
她這人一向都是說到做到。
加上景炎已經被抹去了記憶,不記得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不會將離花教的秘密透露出去,就更沒有必要將他困在離花教了。
“那是因為你太聰明瞭,聰明得讓人不得不忌憚,不得不害怕。”伽藍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麼難纏的對手。
以前面對寒子澈的時候,她都不曾這麼難受。
林雲染的心思之深,恐怕是十個她都看不破。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我需要一些材料,我在這裡不好去找。不如你不幫我找好了。”林雲染列了一張表出來,扔給了伽藍。
伽藍看到上頭那密密麻麻的東西頭都疼了。
但她也知道只有林雲染將鑰匙做出來,他們才能離開這裡,只能將材料都找齊。
林雲染花了一(日rì的時間,將複製品做了出來。
從外觀上看,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機關所在的位置都是一樣。
只是展開之後略有區別。
“白素素很聰明,但她也未必知道機關在什麼地方。而且她只要看到鑰匙在裡頭就會安心了,應該不會展開來看。”
“就算她展開看了,應該也看不出什麼不對來。她只是偶爾上去看一眼,並不會將所有的細節都記住。”伽藍想要將真的那一把鑰匙拿起來,但看了好一會兒,愣是沒有看出來。
“猜一猜,哪一把是真的,猜對了就給你。”林雲染笑著說道。
伽藍給了她一個白眼,“就算我猜得不對,你也只能將鑰匙給我。你以為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這倒是。不過,就算鑰匙給了你,被你們拿走了,也沒有關係。”在複製這把鑰匙的時候,所有的細節都已經刻在她的腦子裡
了,她回去之後,不用多長時間就能做出一把來。
只需要做開鎖的那一部分就好,那些花裡胡哨的機關根本就用不著。
於她來說簡直是太簡單的事了。
“用不著你提醒我也知道你很厲害。”在伽藍聽來,林雲染這話根本就是在自誇。
林雲染吐了吐舌頭,“沒辦法,我就是這麼厲害。”
她將鑰匙拿起來,放到了伽藍手上,然後拿著另外一把正要走,卻被伽藍叫住了。
“你確定你給我的是真的?”伽藍看著手上的鑰匙,總覺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