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造的牌位足以以假亂真,且擺放在了凌府的宗祠,凌玉日日祭拜也不可能發現其中的區別,除非有人看得其中細微的差別—但是,這樣瞭解顧雄牌位的人根本沒有,除了親自雕刻排位的……
不可能的!她已經死了!她親眼看見她死了,毫無氣息的!
無論是誰,不讓凌家死,她就偏要凌家死光!
顧天晴臉色陰晴不定,變換許久方才平靜下來,冷冰冰地看著趙隸。
"沒有證據,你便不抓人了嗎?趙隸,本宮還是第一次見你這般明事理。"顧天晴冷笑道。
"娘娘,臣這一臉的傷,恨不得將凌玉碎屍萬段,但是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沒有證據,陛下那邊……"
"怎麼沒有證據了?"顧天晴冷睨一眼。
"娘娘請明示。"趙隸拱手道。
"凌府裡擺著顧家的靈牌,不就是意欲謀反嗎?"顧天晴道。
趙隸的眼睛頓時一亮,這'意欲'兩字確實妙,令他以後所為更加方便。
"臣明白了,娘娘,臣告退了,下一次肯定不會讓娘娘失望的。"
趙隸從甘泉宮離開,頂著一臉的傷,心情卻十分愉悅。
突然,他瞥見一抹明黃色的衣裳,連忙跪了下去:"臣參見陛下。"
皇帝走到了趙隸的面前,看著他走來的方向:"你是從甘泉宮出來的?"
"臣向娘娘彙報了凌府勾結顧家謀反之事。"趙隸道。
"皇后對你說了什麼?你又如何弄得滿臉傷?"皇帝繼續問道。
"娘娘說凌府宗祠顧雄的牌位中藏著凌府謀反的證據,臣搜查了卻發現沒有證據,與凌玉起了衝突,臣帶去的人不是凌府護衛的對手,凌玉將臣打了一頓。"因為至今還無人敢和他對著幹,所以趙隸帶去的人都是十分得力的爪牙。
"那你剛剛為何滿臉欣喜?"皇帝問道。
趙隸的腦袋低下去了一些:"娘娘說,凌府意欲謀反,所以無需證據。"
皇帝突然笑了,只是笑容中透著一股冷意。
"看來皇后是覺得這凌府非滅不可了。"皇帝低聲道,聲音帶著些不悅。
皇后的所作所為,明顯是想給凌府冠上一個罪名,實則為自己報仇。
只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利用顧雄與謀反之事,來行一舉私慾。
'顧雄'與'謀反'二詞,在皇帝心中縈繞了幾十年。他一心想清除任何與顧家有關的事,但是卻很討厭有人用他這一點來剷除異己,來報私仇。
趙隸的背後全是寒氣,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戰:"臣只效忠於陛下,請陛下指示。"
皇帝沉思了半晌,揮了揮手道:"按照皇后的意思辦吧,你退下去吧。"
趙隸轉身離開,走出了皇帝的視野,方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心情轉喜,打算好好睡上一腳,明日便帶著人去將凌府給抄了。
男的扒皮砍頭,至於女的……趙隸想著凌玉那鮮嫩可口的妹妹,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