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就好……”雍皇確信抱著自己的是女兒,普天之下,只有他女兒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將他的衣裳當抹布,動不動就鼻涕眼淚的蹭他一身。
“父皇,兒臣回來晚了!”殷破天一撩衣襬跪了下來,雍皇伸出手去,父子三人一陣抱頭痛哭。
聽到動靜趕來的裴公公一進大殿,脖子上多了把寶劍,他頓時停住了步子。
“紅玉!”聽到劍出竅的聲音,殷破天回頭看到這一幕,立刻出言替裴公公解圍,“是自己人!裴公公,自己人,勿怕!”
自己人!
多麼美好的字眼兒,祝紅玉心裡一暖,有股子甜蜜漾了開去。她收了劍,靜靜的站在那裡替他們把風。
“七皇子,公主!”裴公公興奮的差點兒沒蹦起來,一張臉笑得都是褶子。小跑著湊過來,仔仔細細的將這兄妹倆看了一遍,越看越高興,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噼裡啪啦的落個不停。
這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兩個孩子,他是沒福氣有自己的孩子了,也就將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在疼愛、維護。如今看他們都長這麼高了,一兩肉沒少的回來了,他怎麼能不高興?
祝紅玉就沒見過這麼愛哭的男人,頓時就無語了,再次轉過身去,做她該做的事情。
雍皇左手拉著女兒,右手拉著兒子,讓他們坐到自己身側來。兩人都很乖巧的坐到了床邊,一個抹著眼淚,一個上下打量著他。
“父皇,您受苦了!”殷破天見到雍皇滿頭的白髮和老了不止十歲的容顏,頓時心酸不已,哽咽道,“都是我和相思任性……”
雍皇搖頭,抬手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話,看著他們如今都好,臉上滿是欣慰的笑,“說什麼傻話,你們不在才躲過了一劫。”他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女兒,“都長大了,父皇也就放心了。”
“父皇!”見到父皇如今的模樣,相思心疼的厲害,一頭就歪在了他腿上,金疙瘩啪嗒啪嗒落到了錦被上,洇出了朵朵淚花兒來。
趁著夜色,父子三人續了親情,接下來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用雍皇的話說,“後天的登機大典時間不變,這坐皇位的人變一變就好。”
“父皇!”殷破天在雍皇意有所指的目光中一陣驚愕。
“不用懷疑了,就是你了!”雍皇唇角微微上揚,對這個兒子他還是比較滿意的。若說他曾經動過讓太子繼位的念頭是因為愧疚,那對殷破天絕對是欣賞。
這次他們一回來他就發現了,這孩子變得自信了、成熟了,再加上他曾拜入蓬萊門下,有那麼一個強大、有背景的靠山,這皇位舍他其誰?
“七哥,我和父皇都看好你!”相思抬手拍了他七哥腦門一下,佯裝生氣道:“難道你要太子哥哥繼位?他們手上沾了咱們那麼多親人的性命,他可不配繼承父皇的江山!”
瞅著女兒嘟嘴抱怨的小模樣,雍皇無奈的颳了刮女兒的小鼻子,酸爽的感覺讓相思皺起了小鼻子,舉起小拳頭就要捶她父皇,可一想起父皇如今的身子,又猶豫了,撲到雍皇懷裡一陣撒賴,“父皇又欺負我!”
有多久沒被這個小磨人精折騰過了?雍皇笑得爽朗,一隻大手揉著女兒的頭髮,心滿意足。
此時最緊張的要數太子了,靠殺人奪來的皇位他接著燙手啊,尤其是玉璽到如今還沒著落,兵符更是,還失蹤了個鄭克風,這些在太子看來都是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要了他小命。
人在最沒有安全感的時候,往往都會各種作妖,太子貴為一國儲君也不能免俗。
燈影搖曳,床上的紅紗被微風吹過,搖來蕩去。偌大的太子寢殿內響起了一陣靡靡之音,女子的嬌 喘聲和男子的呻吟聲,透過層層紗霧,傳到了守夜的太監和侍衛耳裡,聽的他們各個臉色酡紅。
“殿下,您餵飽了姐姐,還有奴婢呢!”聲音嬌媚入骨,無比放蕩。可架不住太子殿下喜歡,“好啊,那孤就喂喂你這小妖精!”說罷,人壓了上去,隨後傳來一陣啪啪水聲和女子的媚笑聲,“殿下,您快點兒……”
旁邊還有個女子的埋怨聲,“殿下,您可留著些氣力,還有我們呢!”
“就是……”聲音嗲嗲,聽的人骨頭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