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甲……
他怎麼有種反了的感覺?
這不是師父教徒弟時說的話嗎?怎麼被這丫頭用在說師父上了?
偏生自己就喜歡吃蘇媽媽做的菜,算了,忍了,鄭玄甲撇了撇嘴,繼續開始教纖塵下棋。
“嗯嗯…嗯嗯…”
冉羽涅見纖塵與一個白鬍子老頭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就是沒有搭理自己,站在一旁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
被纖塵拿捏到七寸,逼自己教她下棋,鄭玄甲心裡本就不高興,這會子冉羽涅自己送上門來,鄭玄甲正好藉此發洩一下心中的憋悶。
“我說你這人,嗓子有病去醫館看看去,跑這來幹嘛?我們不行醫,不施捨,去去去,一邊去,別在這打擾老夫教徒兒。”
鄭玄甲就像是被點燃的炮仗,火藥味十足,簡直沒給冉羽涅半分薄面。
冉羽涅頓時就氣得一張臉鐵青。
“你這老東西,好生無禮,我乃是她的父親,你憑什麼趕我走?”冉羽涅道。
“你是她父親,我還是她師父呢!”
鄭玄甲不甘示弱,雙手叉在腰間,腳踏在椅子上,傲嬌地昂起頭。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知不知道?我是老東西,那你是個什麼東西?”鄭玄甲邪痞一笑,他給冉羽涅挖了一個坑。
“我才不是東西。”
此話一出,冉羽涅又覺的此話說得不對,旋即又改口道:“我說我不是……”
“不是什麼?你說對了,你這個只管生不管養的人,就不是個東西!”鄭玄甲不等冉羽涅說完就搶了話。
冉羽涅的臉,徹底黑成了鍋底。
看到冉羽涅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鄭玄甲的心情大好。
突地,他又想到,自己教會了纖塵下棋,那也算是纖塵的師父,鄭玄甲眸光一亮,心裡一喜,可算是將纖塵這個乖徒兒給收到手上了。
鄭玄甲捋了捋自己的山羊小白鬍子,掉稍的白眉抖了抖,旋即就一本正經地對纖塵說教。
“乖徒兒,你有五子棋做基礎,這圍棋學起來就不難了,師父現在就教你什麼是圍棋上的‘禁入點’……”
纖塵……
這老頭,開始不是還心不甘情不願的嗎?
這會子不會是戲精上身裝的吧?
鄭玄甲果真是戲精上了身,完全不顧冉羽涅黑如鍋底的一張臉,開始手把手教纖塵下棋。
冉羽涅看到纖塵跟鄭玄甲,比跟他這個父親還親,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旋即弓下身子,指著纖塵怒道:“冉纖塵,男女授受不親,這老頭這麼大把年紀了,手把手教你下棋,你還要臉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