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花楹停下腳看向姚統領。
與此同時,冉羽涅夫婦和夏將軍夫婦也都停下了腳回望看向姚統領。
“姚統領,你這是何意?”冉花楹問。
“縣主,皇上並未讓卑職帶縣主回宮,還請縣主留步。”
姚統領雖是抱拳向冉花楹行了一禮,但是,他的臉上對冉花楹確是毫無恭敬之意,那張刻板的臉上陰沉的可怕。
鮮少有人會這麼不給冉花楹面子,不看其它,就看冉花楹是未來康王妃的面子上,朝堂上誰看到冉花楹不是恭恭敬敬的?
偏生,這個姚統領,至那日他那個傻子弟弟被虜到冉府那件事發生後,他就從未給過冉花楹一次好臉色,更不要說面子了。
冉花楹本就煩亂的心,更添煩躁,禁不住問道:“我是縣主,還是未來的康王妃,我為什麼不能上船?”
“聖旨上未說要帶縣主上船,請縣主自重。”
姚統領冷冰冰的回答,傷了冉花楹的面子,她怒問:“那我偏要上船呢?”
“殺無赦。”姚統領冰冷的臉上,眸光凜然。
“姚青雲,她可是你的堂妹,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嗎?”姚氏急了,擋到冉花楹的面前。
“不能。”短短兩個字,透著的是公事公辦的絕情。
“楹兒不上船,那我也不上船,我要陪楹兒。”姚氏脾氣上來,執拗道。
偏生,姚統領還就不吃她這一套。
“抗旨者殺無赦,冉夫人請不要自取其辱。”
很顯然,姚統領軟硬不吃,油鹽不進。
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冉花楹知道姚統領是個剛正不阿的人,她也不再堅持,寬慰姚氏道:“母親,你與父親先去宮裡向皇上請罪,待回府後再僱船前來接女兒也不遲。”
此刻,看到姚統領像個煞神一樣,他連縣主的面子都不賣,碼頭上的其他人也都老實了下來,不敢再嚷嚷著要上船,眼看著官船離去,眾人的心裡又滿是惆悵。
冉羽涅和夏廣夫婦被羽翎衛帶上了船,一路向著皇宮帶去。
碼頭邊,鄭玄甲站在童掌櫃的船上,看著被羽翎衛帶走的夏夫人,對著童掌櫃吹鬍子瞪眼。
“你就知道聽纖塵那個臭丫頭的話,不讓老頭子我上島質問夏家那肥婆娘,現在好了他們被帶進了宮,老頭今天若得不到一個答案,老頭今晚就不會放過你。”
童掌櫃尷尬且無奈地陪著笑,他心裡怪著纖塵將這麼一個燙手山芋交到他手上。
嘴裡卻連哄帶騙道:“老爺子,少莊主好不容易將計就計布了這個局,不僅可以一舉扳倒夏家還可為母報仇,若是被你攪了,這仇報不到是小,萬一弄巧成拙,陷少主於萬劫不復,你於心何忍?”
鄭玄甲撇了撇嘴,“就是想到,這是那丫頭的苦心,老頭我才忍住了衝動沒上島的。”
接著他又輕瞥了一眼童掌櫃,不屑地哼了一聲,“哼,你真以為,就憑你也攔得住老頭子我上島?”
“是是是,老爺子,你是大爺嘛,我又豈敢攔你,你喝口茶順順氣。”童掌櫃端了杯不燙不冷的茶遞給鄭玄甲,像哄孩子一樣誆著鄭玄甲。
沒辦法,誰讓這老頭是閒城的大爺呢?
誰讓這老頭又是閒城出了名的老頑童,他惹不起,只能哄著。
鄭玄甲囫圇喝了口茶,將茶杯胡亂丟到桌上,轉身準備離去。
童掌櫃又道:“老爺子,少莊主說了,說不定過會宮裡的熱鬧就會找到我這船上來,你若走了,有熱鬧你沒湊到可別怪我喲。”
一聽到有宮裡的熱鬧可看,鄭玄甲剛邁出去的腿就收了回來。
他轉身看向童掌櫃,訕訕笑了笑,指了指剛剛被他胡亂放在桌上,東倒西歪的茶杯道:“這茶好喝,老頭子我還想多喝點。”
童掌櫃暗探,還是纖塵厲害,算準了這老頭的性子,讓他告訴這老頭有熱鬧可看,這老頭才會靜下心來與他一同在船上等候傳召。
若是告訴這老頭,纖塵要他進宮做證人,怕是這老頭這會子早就逃之夭夭,或者開出一大堆讓人頭皮發麻的條件出來了。
朝堂上,被纖塵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的姚院判,終於問出了一個比較有腦子的問題。
他問:“冉纖塵,你說我家玉兒勾結夏家僱傭殺手,想在島上至你於死地,那你又是怎麼逃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