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他便成為了如今這副模樣,靖柏以為祁天離心中再無牽掛之人,也不會再有什麼能夠牽動他的心了。
今日上街聽到那說書先生講的故事,倒是與他平日去街上聽見那些市井小民們說的要更貼近祁天離的經歷一些,所以他才選擇停住腳步繼續聽下去。
那說書先生將祁天離的一切都講述出來,其中與巫女相識的那段雖然只有短短几句,未曾在眾人心中留下印象,卻讓靖柏端正了心態,細細聽下去。
越聽他越覺得這說書先生所提到的巫女沒準真的與祁天離有什麼不一樣的情感,畢竟這人說的那些時間線好像真的都與當初的祁天離相符,而且臨淵之戰前,那位巫女也確實出來相送,也確實和祁天離說話了。
只是時間有些久遠,他有些想不起當時祁天離是個什麼反應了,所以靖柏才會在江先生要離開之際將人叫住,再細細詢問一下那巫女如今的去處。
得到那巫女的結果也讓人唏噓,他本想著回來試試,沒想到效果驚人,那巫女真的對祁天離影響這麼大。
不知道為何,靖柏明明連個人名都不曾提過,只是前言不搭後語的說了一句今日聽見了她的事情,祁天離就能肯定,靖柏說的那人就是雲笙。
想起這個名字,祁天離不知心口上什麼感覺,他在少年意氣風發的時候喜歡上的姑娘,本幻想著與她會有最美好的未來,卻最終因為自己的原因將這幻影親手打破。
不知道為何,靖柏明明連個人名都不曾提過,只是前言不搭後語的說了一句今日聽見了她的事情,祁天離就能肯定,靖柏說的那人就是雲笙。
想起這個名字,祁天離不知心口上什麼感覺,他在少年意氣風發的時候喜歡上的姑娘,本幻想著與她會有最美好的未來,卻最終因為自己的原因將這幻影親手打破。
他祁天離可以拍著胸脯對所有人說他無愧於心,即便是對他的父親,他也做到了當年與父親承諾過的,會保護西月的百姓,如今他以自己的方式讓魔族與人族的戰爭平息,他無愧於心。
但唯獨對雲笙,他不敢說無愧,當初是他先答應了雲笙會親眼看她在賦隱儀式上的祈福之舞,可是在祭祀大典上,雲笙生命垂危之際他卻沒有出現在雲笙面前保護她,而且當初答應的祈福之舞也最終沒有表演完成。
最讓他愧疚的應該是他明明在臨淵之戰的時候預想到了那日的情景,但卻在壓抑住心魔後將這段記憶忘卻,若是他能早點想起來,雲笙便不會遭受危險。
他當初剛剛覺醒,能力不穩,很難控制住自己的行為,所以不管是為了她還是西月的百姓,他都要先帶著衝進宴都的魔族離開。
後來他已經成為了整個西月都知道的自甘墮落的魔王,便再也沒有勇氣去打探雲笙的訊息,他還記得在自己徹底失去理智前,那大祭司緊緊將雲笙護住,雖然那人看著有些心術不正,但他是真心對雲笙好的,有他照顧,雲笙應該會平安無事。
他以為自己入了同歸之淵後,這輩子再也不會聽見這個名字了。
回憶起往事一幕幕,祁天離突然發現自己不敢去聽有關於雲笙的一切,因為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內心被壓抑著的感情,會忍不住的想去找她,可是如今的自己,哪裡還有資格去見她亦或是再與她發生什麼關係呢?
現在的自己只要與雲笙有半點沾染,那雲笙就會被整個西月國的國民唾棄吧。
想到這,祁天離腳下的步子又有要離開的意思,靖柏卻像是根本不給祁天離離開的機會,又開口:“她當年中了夢魂香,已經昏迷了整整三年了,如今還在祭祀府沉睡。”
祁天離猛然回頭,眼中佈滿震驚:“你說什麼?!”
靖柏一字一句的說道:“她中了夢魂香,當年命懸一線,幸好你當年及時魔化,將馬上就要取她性命的魔制止,然後帶著他們離開。過後大祭司找到了那丞相準備的夢魂香解藥,但是因為當時場面太過慌亂,夢幻想的解藥劑量被打亂,大祭司好不容易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這三年來不光是你,大祭司的地位也不敵從前,祭祀府成了人人忌諱之地,大祭司也曾想盡辦法要喚醒她,可是尋遍天下名醫,都無濟於事,你知道是為何嗎?”
祁天離看向靖柏,示意他說下去。
靖柏:“因為她毫無求生之意,一心求死......”
祁天離:“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雲笙她可是最樂觀堅強的了!當初父親辭官還是雲笙開解他的,她永遠都帶著暖暖的笑意,自己本身就是個小太陽,怎麼會沒有求生之意呢!她還說她有自己的使命,若是死了那使命怎麼辦!
靖柏想到自己今日聽見的那些,也一時間有些澀澀的開口:“你知道,她的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