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門而入,發現不愧是套房,果然夠大,跟教室似的,呈扇形擺著五張大床,遠處有立地窗,可以眺望外面的人工湖,視野一頂一的好。
門口正對面擺著書桌,桌後坐著一箇中年男人,還挺年輕的,頂多也就四十歲的樣子,長相一般,但是稜角分明,板著臉,身材高大,估計有一米八,氣場很強,看人的視線是呈俯視的,很是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裝出一副不爽的樣子,說:“爸爸……”
“阿誠,你回來了。”
白誠他爹點了點頭,把玩著桌上的幾個鍍金喇叭,平靜的說:“之前老師給我打電話,說你已經兩個月沒去學校了,怎麼回事?”
“爸你好意思說,還不是怪你,以前我一個月能花上百萬,現在他嗎的只能花十萬,連請同學吃飯都不夠,你說我怎麼在學校混?我他媽不讀了,反正明年就大四,你隨便給我整個畢業證就行。”我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生氣的說。
“阿誠,你已經23歲了,別這麼任性,我就你一個兒子,之前限制你消費,是為你好,等你有出息了,爸爸的財產還不全是你的?”
白誠他爹苦口婆心的勸。
“行了爸,我回來不是聽你講道理的,王禿子說你以後每個月要給我五百萬零花錢,隨便我花,是不是真的?”
白誠他爹無奈的點點頭,說:“給你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怕你有錢之後,會出去闖禍,現在江州市很亂,到處都有混社會的,什麼德叔黑炭頭,一虎二虎的,雖然不入流,但是我也不能二十四小時跟著你,只怕……”
“這個你倒是放心啊爸爸,你兒子今時不同往日了,你以為我這三個月在幹什麼?我每天都去健身房鍛鍊,你看看我這身板……”
我站起來退後兩步,握起拳頭,繃緊了兩條胳膊,手臂上的肌肉立即腫成了墳包子,將外套撐得滿滿鼓鼓的,極具視覺衝擊。
“嗯,是比以前結實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都壯了很多……”白誠他爹欣慰的說。
“爸爸,我已經想好了,只要你不逼我回去讀書,我可以自己出去創業,一年前我不是弄死了個叫陳歌的設計師嗎,他也是混道子的,本事沒有,但是他人脈廣,手上還拿著兩個客運站,我打算先把客運站搶回來,利用客源做生意,江州現在的服裝設計非常火爆,遊客也多,誰有客源誰就是爹,只要你別限制我用錢,別說一年,半年我就能成立自己的公司賺錢。”
白誠他爹皺了皺眉,說你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不過你說得對,只有實踐才能成長,爸爸什麼都沒有,就是錢多,只要你用在合理的地方上,別說一個月五百萬,五千萬我都給你。
“那謝謝了啊爸爸,我一定不讓你失望。”我裝出激動的樣子回答。
“這張卡你拿著,裡面有一千萬,算是給你這幾個月的補償。”
白誠他爹將一張黑色的銀行卡放在桌子上,無奈的說:“阿誠,咱們父子血濃於水,以後有什麼事就回家找爸爸傾訴,別悶在心裡,我知道你對你弟弟當經理的事很不滿,但是沒辦法,他從小就懂事,不愛玩,目前看來確實比你穩重點……”
“爸爸,你別跟我說教,白亮就他嗎是個野種,連血緣關係都沒有,他算個屁弟弟,為了霍輕煙那個臭女人,居然把她的侄兒接回來當親兒子養,爸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我紅著眼大吼。
“混賬!輕煙是你二媽,告訴你多少次了,別在我面前叫她全名!”白誠他爹拍桌而起。
“我親媽已經死了,是爸爸你害死的!剩下的四個……不對,是五個,都只是臭女人,別指望我喊她們媽,反正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嗎的,當姐都嫌小,也就你喜歡老牛吃嫩草……”
我很不爽的走上去,拿走桌上的銀行卡,轉身就走。
白誠他爹漲紅了臉,指著我氣得說不出話來,臨出門的時候,我對他說:“你看好了爸爸,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不出兩年,我就會超過白亮那個野種,到時候你最好把公司交給我,因為我才是長子,更是你的親兒子!”
說完我就走了出去,大搖大擺的,然後默默的在心裡補充一句:不出兩年,我就會把整個白家搞垮,白千山你這個老銀棍,你給我等著,當初就是你親自去把老東西請出山的,我之所以搞得那麼慘,一半功勞都是因為你,可惜啊,白誠沒有告訴你老東西會易容,你親兒子現在正躺在水底呢,有句老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說過要你們撲街,你們就一定得撲街,反正時間還多,咱們慢慢玩!
我十分囂張的走下樓,之前那兩個保姆正在端菜出來,見我要出門,就問少爺你不吃了飯再走嗎?
我擺了擺手說:“不吃了,家裡待著著不舒服……這些菜反正也是浪費,你們自己吃吧,把外面搞衛生的也喊進來吃。”
兩個保姆有點受寵若驚,緊張的說:“啊這……這怎麼敢哪,我們可都是下人……”
“草,都什麼年代了還下人,你們只是來打工的,不是努隸,更不分什麼貴賤,聽我的,把所有保姆叫進來吃飯,我爸如果敢瞎逼逼,你們就說是我吩咐的,我就真不信了,老子才是白家未來的繼承人,誰敢不聽我的話?”
我把銀行卡裝進褲兜裡,在所有保姆吃驚的目光下,大搖大擺的出了門口。
王東海在院子裡指揮工人修盆栽,這個地中海是管家,負責處理白家的一切外務,我朝他走過去,喊了聲王禿子,把我爸爸的車鑰匙拿過來,王東海就有點驚訝的樣子,說少爺你才回來兩個小時,怎麼晚飯都不吃就要走?
“少特馬廢話,車鑰匙給我,就剛才你接我回來的那輛庫裡南,反正也就幾百萬的破車。”我很不爽的說。
王東海沉默了一下,還是乖乖的把車鑰匙遞給我,但是他擔心的說:“少爺,你沒事吧,怎麼看著你跟以前不一樣了,可別出去闖禍啊……”
“滾,我的事你少管……”
我罵了一句,轉身來到車庫,在十幾輛的豪車中找到那輛勞斯萊斯,坐上駕駛座之後,我舒了口氣,然後掏出手機給林斌打電話。
“給我放訊息出去,晚上八點,我白誠要在天堂大酒店擺宴,不管是德叔還是王大浪,所有你們道上混的,通通都要到場,誰敢不來的,後果自負。”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把車子發動,一邊駛出豪宅,一邊望著天際邊潔白的雲層,透過後視鏡,我看到自己臉上充滿了暢快的笑容。
江州市,是時候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