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大涼雛鳳謝晚溪,有妖精蘇蘇,有捧心阿牧,有紅衣姑娘曾經的太子儲妃宋詞,還有楊粉黛,每一個都能全方位的吊打七個歌姬,她們自然有些自卑。
於是多少有了些怨婦心理。
除去作為女人的立場可憐阿牧之外,七個歌姬閒暇時倒也有些樂意李汝魚能寡情一些,那樣的楚王才是大家的楚王。
但楊粉黛不這樣想。
大涼男人三妻四妾:一正妻兩平妻,四妾。
妻子無論如何只有三位。
但四妾卻只是說法,臨安曾經有些大官人,妾八人。
作為楚王,有十來個小妾都正常。
所以楊粉黛心中清楚,只要今後沒有太大的變故,只要自己能讓謝晚溪不厭倦,成為李汝魚的小妾之一,這幾乎是必然的事情。
這無關愛情。
其實也算是一種幸運的安身之命,楊粉黛對此並不排斥,可今日李汝魚的反應,著實讓楊粉黛覺得寒心。
她知道和李汝魚之間不會有愛情,就算有,也得日久生情。
嗯,這個日字真的是動詞才行。
所以,她對李汝魚這個人如何,並不算上心。
然而……她喜歡阿牧。
實際上,整個楚王府裡的女子,沒有任何一個人不喜歡阿牧。
所以楊粉黛很替阿牧不值。
於是她也開始萌生了想法:這樣呆在楚王府,究竟有什麼意義?
作為異人,作為一個和阿牧齊名的女子,自己的後半生難道就要成為這樣一個無情男人的玩物,值得嗎?
不值得!
楊粉黛萌生了離開的想法。
宋詞也睡不著,盤膝坐在床上,望著窗外陰暗月光,有些為阿牧難過。
當然,她不覺得李汝魚哪裡不對。
畢竟在還沒完全成為一個女人,也沒有經歷過婚姻的她看來,不就是沒了一個孩子嘛,再生就是,反正大家都還年輕嘛。
這個想法並非是因為物件是阿牧。
哪怕是自己小產了,宋詞也會理所當然的認為——至少現在她是這麼想的。
至於真換成了自己,她會如何想,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是難過阿牧的身體又更虛弱了。
她只是難過李汝魚醒來一整天都沒想起過自己,也沒來看過自己一眼,更難過那麼重要的事情,李汝魚竟然讓阿牧出手也沒通知自己。
她難過,自己幫不上李汝魚的忙。
她覺得自己沒用。
於是她望著窗外,狠狠的啐了句,“張綠水啊,你可一定要更厲害才行喲,你要幫助你的男人,你不能再將心思放在和小小鬥智鬥勇上了喲!”
連小小都又要文道成聖的趨勢了呢,張綠水能輸給她?
不能!
宋詞目光收回,落在掛在牆壁上的劍,“張綠水,你一定行的,你肯定不會比唐詩差。”
宋詞,亦是張綠水,想劍入永珍。
小小也沒睡,她比王府之中任何人都瞭解魚哥兒,她知道魚哥兒表面上沒事,實際上肯定內心很難過,她想去安慰他。
可是剛吃了晚膳白起就來了。
然後白起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