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魚進了房。
阿牧還在昏昏沉睡之中,旁邊守著小小和蘇蘇、楊粉黛,看見李汝魚進來,小小起身,柔聲道:“阿牧沒事,魚哥兒你別擔心。”
有些心疼魚哥兒。
剛才娘下手也真是重嘞,房間裡都能聽見聲音。
蘇蘇斜乜一眼,搖頭無語。
楊粉黛眼神冷漠,對這位楚王殿下的感官越發惡劣。
李汝魚來到窗前,摸著阿牧的手,無語凝噎眼神內疚,許久才感觸萬千的嘆了口氣,輕輕說了句都是我的錯……
小小、蘇蘇和楊粉黛識趣的出了房門。
李汝魚就這麼陪著睡過去的阿牧,直到傍晚時分,阿牧幽幽醒來,看見窗前的人,臉色慘然,有些內疚有些懼怕,“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從知悉自己小產後,阿牧沒有怪李汝魚。
而是怪自己太粗心。
李汝魚笑了笑,溫柔的摸著她的額頭,“傻丫頭,說什麼呢,是我不對,沒想到這些事。”
眼睛紅了,鼻子酸了。
阿牧也無聲流淚。
相對無語,唯有淚流,皆是滿身心愧疚。
吃了些煲湯的阿牧又昏沉睡去。
李汝魚剛吃了晚飯,著人去請的那位負責給阿牧治療的郎中恰好來到王府,李汝魚問了幾句,心情越發沉重。
阿牧本就有舊傷,這一次後,今後能否當娘需要看天了……
大錯已成。
李汝魚雖然難過,卻知道要向前看。
心裡再難受,也不能表現出來。
否則阿牧只會更難受。
吃過晚膳,李汝魚有些奇怪,為何一整日都不見白起?
倒也是巧了。
就在李汝魚想到這事時,一位渾身黑甲,披著黑色大氅按著黑色佩劍的將軍大步走進書房,對李汝魚行禮,“末將白起,見過王爺。”
李汝魚起身扶起,“你我之間,更不需拘禮。”
沒有你,我走不到今天。
彼此落座,一位歌姬進來奉了茶。
李汝魚品了一口,如今喝茶的時間漸多,多多少少懂一點,能品出一杯茶的柔和和粗獷來,至於粗細方面,還差點水平。
問道:“有事?”
心中有些擔心,如果白起知道了阿牧流產的訊息,會不會留下內疚心病?
畢竟這件事,終究還是為了讓他自由才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