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河洛趕緊捂口搖頭,“沒有沒有。”
那個女人可是說了呢,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告訴任何人欽天監的後手,只有一種情況例外:李汝魚將死之時。
那時候,那個女人會回來救李汝魚……的吧?
李汝魚蹙眉深思片刻,想起住在夕照山院子裡的嫁衣女子,隱然想到了一些,道:“你放心罷,我不問你了,安心呆在你的欽天監便是,我在朝堂一日,這天下便沒人能染指欽天監。”
張河洛喲了一聲,好大的口氣。
“送我回去。”
李汝魚對樞相公歉意的笑了笑,化清風送張河洛歸去欽天監。
大內,又驟起劍意又驟然消失。
想來那群守護大內的劍道高手很快就會習慣這種事。
樞相公搖頭苦笑。
女帝留下的這一個攤子,亂啊……頭疼!
……
……
隨著新帝詔書廣佈天下,坤王趙颯,再立王座。
雙相一王決權,架空了李汝魚。
至少表面上,李汝魚成了整個臨安朝堂最為悠閒的朝堂重臣,北鎮撫司那邊有趙信,左右散騎常侍的事務有搭檔魏禧,兵部那邊左右侍郎極其給力,樞密院這邊樞相公一力決斷,加上王竹書的輔助,李汝魚更是無事可做。
連同籤書樞密院事、王竹書的副手卓宗棠都比李汝魚的日子來得充實。
李汝魚倒也是不急。
整日裡該上朝就上朝,該帶著小小等人踏青就踏青,沒事還會找個地方釣釣魚,甚至也曾做過化清風一起千里,找到聖人廟的範姓廟祝喝了頓小酒。
當然沒喝贏。
被範姓廟祝灌得微醺之後,又被道姑聶隱娘給奚落了一陣,第二日帶著酒意出現在大慶殿時,更是讓謝琅都忍不住搖頭。
然而這只是表象。
實際上朝野之間,沒人敢輕視李汝魚,就算他在朝堂不做聲,樞密院那邊也從上過一封摺子說李汝魚的壞話。
周妙書等人更是深知,在大涼鐵脊軍沒被徹底掌控之前,李汝魚依然是大涼的……
隱王!
沒錯,就是隱王。
掌控著大涼鐵脊軍的李汝魚,其實力更在西境女王和嶽王嶽單之上,別看李汝魚在臨安,實際上他在哪裡都一樣。
這天下,還有幾個人能阻止李汝魚去開封?